借運人就是其中一種,這類修行者有極其特殊的修行法,就是借運,利用借你吉、借你好運等等話語就能將人氣運“借走”,化為己有,端的是離奇恐怖。
如在路邊撿到一個包裹,打開后里面是龍錢或者黃金,但是還有字條,上面寫借你好運借你壽命等等,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的直接通過其他方法進行氣運轉(zhuǎn)嫁,奪人氣運。
在歷史上出現(xiàn)過很多次,每次這類人只要一出現(xiàn)都會被群起攻之,壞人氣運,就當誅!
天香樓某一處房間中,李玄機正在給幾人治傷,不時秀眉皺起,幾人當中趙俊受傷最重,內(nèi)臟都裂開了部分,疼得齜牙咧嘴。
“趙胖……趙大鍋,不動神王功不是傳說誰都打不動嗎,咋個受這么重的傷?心肝兒都裂開了?”窮奇第一個發(fā)問,靈動的大眼睛趙俊咋看都覺得“討厭”。
“那是相對的,這門神功最重要就是免疫,我還差幾樣神物沒得到,不然隨時能再上一層樓?!?
“什么神物?要是荊蠻能找到,包在我身上了。”窮奇胸脯拍得震天響。
趙俊眼睛一亮,沒準兒有門兒,這小子的老爹可是荊蠻部落的現(xiàn)任族長,于是斜著眼睛道:“巖漿果,庚金草聽說過沒有?火水,聽說過沒有?”
旁邊正在給趙俊扎針的李玄機聽到火水后眼神一亮,等著下文。
“你那眼神,看不起誰呢?巖漿果不就是……火水?在圣山…..又是火又是水的,什么個玩意兒?”窮奇眼珠子不斷滾動,話語轉(zhuǎn)了個彎,這可瞞不過這幾人,胖子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的,一蹦三尺高,拉著窮奇蹲到角落里竊竊私語。
看得幾人無語。
賀若蘭受傷也不輕,幽冥鬼氣縈繞在其身體上,她的臉色似乎都黑了幾分。
在這方面,李希音比醫(yī)家人還要“專業(yè)”,她放開拂塵,手中出現(xiàn)一張空白的黃符,一支紫竹毛筆,蘸了蘸朱砂,她現(xiàn)場畫符。
一條條線歪歪扭扭,看似無規(guī)則,實則里面蘊含著濃郁的道意,瑩瑩發(fā)光,有磅礴元氣在流轉(zhuǎn)。
桌子另一端的陸績死死的盯著她的每一筆落,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當年要是有這樣一張符,她何至于被鬼氣索命?陸績目露悲戚。
李希音聚精會神,眼睛都沒眨動一下,她的道袍中似有風(fēng)在流動,唰唰作響,筆尖一道紅光閃過,符成,整張符被寶光覆蓋,濃郁得近乎化不開,似有無窮偉力。
其他人都看不懂符文,只能隱約看到最后兩個字為:敕令。
李希音長呼一口氣,此符名為敕令萬鬼符,是大符,她還有些吃力,不過好在完成了。
肉眼可見的,符就懸在空中,一層一層的寶光流轉(zhuǎn),映照得整個房間都很神圣,賀若蘭身上的黑氣像是被蒸發(fā)的水霧,很快就被蒸發(fā)了個干凈。
“我等下再畫幾張,你們?nèi)耸忠粡堎N身帶著,天門境以下的鬼物只要你們掏出符,就能驅(qū)散或者直接指揮他們。”李希音說道。
窮奇第一個鼓掌,他和趙俊在角落里已經(jīng)達成了“友好協(xié)議”,此時回過神看到這張符眼睛就挪不開了。
“希音師姐,方便的話這張符先送我可以不?不方便的話,賣也行,三五幾個龍錢我還出得起的。”窮奇大手一揮,五個龍錢出現(xiàn)在桌子上,他眼睛盯著符,身體扭了過來,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
“窮奇大爺竟然這么富有,五個龍錢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太闊氣了。”趙俊也起身,對著窮奇啪啪鼓掌。
窮奇仰著頭,對著趙俊眨了眨眼,那意思是你很懂事。
李希音笑道:“窮奇小弟弟,這符就送你了,龍錢嘛就算了,要是荊蠻有含羞草祖根,將來送我一截。”
“么得問題,別說一截,我要是找到了全部送你,不對,是只要找到了我都送你?!笔裁垂π裁葱螤钤谀睦镉卸紱]管的窮奇拍著胸脯就答應(yīng)了,希音師姐都說了荊蠻有那就肯定有,只是要去找而已。
李玄機頓時插話道:“別忘了也送我一截?!?
而后她繼續(xù)說道:“你們的傷都七七八八了,明天都比賽更要注意,神丹妙藥早些備好,那幾個人我看都強得離譜,盡量避開他們?!?
“也不知道楚大學(xué)士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的房間換到哪里去了我們居然都不知道?!?
“嘿,玄機講師,那小子生龍活虎的,可別過于擔心,現(xiàn)在滿城都在搜捕他,不宜暴露,而且我今天有重大發(fā)現(xiàn)!”趙俊趕忙招呼幾人就坐,說出了今天的一些“遭遇”。
“所以你的意思是的確有人在搞事情?”窮奇瞪著眼睛疑問道,而后捏了捏拳頭,大聲道:“還有沒有王法,想謀害本未來武圣,我決定了,明天我去城門口蹲著,發(fā)現(xiàn)一個打死一個?!?
窮奇目前二階武者,有突破三階的征兆了,但是在座的可都是相當于四階武者的存在,除了陸績。
李玄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窮奇大圣好生威武,我看要不今晚你就去蹲?把那張符貼在腦門兒上。”
不說還好,一說窮奇瞬間就感覺到后背有人吹冷氣,他猛地回頭,眾人大笑。
…
整個蘇杭城內(nèi)的酒樓客棧甚至民房都已經(jīng)爆滿,更是還有無數(shù)人涌進,意圖非常明顯,找到楚鴻。
白天在擂臺上的幾個被懷疑對象都被不速之客臨門了,引發(fā)了不少禍端。
楚鴻在天香樓內(nèi),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消息引爆了整個蘇杭城,無數(shù)人蜂擁而至,天香樓能容納上萬人,是個巨無霸酒店,但此時連大門外都擠滿的人,不是要住店就是要堂食,總之就是要進去。
“我說了,本酒樓沒有楚鴻,再敢強闖休怪我下狠手?!惫苁侣櫪先略陂T口,頭上懸浮著一張告示,上面寫了楚鴻不在本店,強行沖擊扭送官府云云。
“掌柜的,我們就是要住店而已,哪有把生意擋在門外之理?!?
“客房已經(jīng)全部滿員了,本酒樓不在接待,各位請到別家?!甭櫪先龔娙虘嵟钗豢跉獾?,他在這里已經(jīng)堵了近一個時辰了,人員不減反增,實在是糟心。
門縫處,一只小蟲子從角落里悄悄往里爬動,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從門縫中通過,蟲子還沒來得及欣喜,突然撞上了一層光幕。
轟!
整個天香樓全部亮起,聶老三神色大變,這是有人在沖擊法陣。
“好膽!”他大喝一聲,催動了手中的法陣樞紐部件。
一層光幕包裹了整個天香樓足足三萬平方米的地界,法陣啟動驚呆了無數(shù)人,同時也驚動了州牧府、太守府。
州牧府中,兩人走出大殿,州牧衛(wèi)煌看著那個方向沖天的亮光道:“陳州尉,機會來了,我建議馬上以天香樓為中心,全城排查,一定要排查出那幾個神秘部件?!?
大殺器,這像是一道陰云籠罩在州牧頭上,目前蘇杭官員只有他和陳載劉靈越三人知曉,足足兩天了,還一無所獲,真要是出事了,他的腦袋絕對也要跟著搬家。
州尉陳載心領(lǐng)神會,這是要動用武力了,明里暗里兩天了都一無所獲,他也無法交差。
“好的衛(wèi)州牧,我馬上去安排部署。”陳載走出州牧府后身影一閃即消失在街道上。
很快,城門被封閉,整個護城法陣蓄勢待發(fā),州軍城軍集體出動,圍堵了整個天香樓。
…
楚鴻在房間中端坐如老僧,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翻看圣賢書,明后天的比試將決出最后的前一百名選手,他可不敢掉以輕心,剩下的兩千人沒有比他弱的存在。
“還是基礎(chǔ)不夠啊,時間也不夠……”
楚鴻起身,走到窗邊,發(fā)現(xiàn)樓下聚集了大量軍隊,正在抓捕修士。
“這是干啥?又有人搞事?”話音剛落,屋內(nèi)傳送陣突然亮起,驚住了楚鴻,這是被打上門了?那還了得?!
楚鴻御起混沌槍,穿上防護服,更是手持乾坤盤,只要情況不對就準備立即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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