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殼獸再不倒屬實對不起它的付出。
萬幸。
當籠罩著呆殼獸的煙霧散去,這只逼瑪琳和雷丘拼負面狀態(tài)的寶可夢總算是失去戰(zhàn)斗能力了。
“……呆殼獸,辛苦了。”
阿雅娜停下讓呆殼獸“仰臥起坐”的加油呼喚,感謝的同時眼中不無遺憾。
誰能想到她的運氣會如此之差,呆殼獸不僅中了麻痹狀態(tài),更是在關鍵的兩次出招中受到影響。
她將呆殼獸收起,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放出上過場的水箭龜。
“打雷!”
“縮殼打水炮!”
瑪琳與阿雅娜同步下令。
“咔沒!”
水箭龜雖然剛入場但反應一點不慢,頭尾四肢縮入殼中,背上的一對銀色炮管對準雷丘,毫不猶豫地射出兩道攔腰粗的碧藍色水柱!
嗙!嗙!
“嘞!”
雷丘面對炮口愣是不躲不閃,尾巴高舉自穹頂烏云中引雷。
雷電下落之時,兩道水柱依次沖撞過來,噗噗兩下炸開徹底耗掉了它的最后一絲體力。
“嘞……”
雷丘如同芭蕾舞演員一般單腳旋轉,兩眼冒蚊香倒地。
而水箭龜躲在殼中,經過光墻削弱威能的雷電落在它身上帶去劇烈的麻痹感與撕裂般的痛苦。
“咔沒——”
嘭!
硝煙滾滾,伴隨著一股焦臭味擴散開。
瑪琳飛快收回雷丘派出哥德小姐,大喊道:
“用精神強念干擾它!”
阿雅娜不甘示弱:“水炮!”
“噻哩!”
哥德小姐低吟著舉起雙手,眼中亮起藍光,沐浴雨水直視遠處炮口對準它的水箭龜,水色光芒在炮口閃爍,宛若兩枚十字星。
嗡!
無形波動擴散過去,它毫不慌張地做了一個翻轉的動作。
剎那間。
當水炮發(fā)射的前一瞬,水箭龜的屁股不受控制地翹起,水柱傾瀉而出,斜斜地轟向地面!
噗——
水箭龜在反作用力下向后飛去。
阿雅娜眉頭緊鎖:“用高速旋轉!”
“咔沒!”
半空的水箭龜高速旋轉起來,哥德小姐眼中藍光不減,面對飛回來的水箭龜再度釋放出層層疊疊的精神力量。
第一層擊潰了水箭龜旋轉時體表的光,第二層使其停滯在原地——
“噻哩!”
哥德小姐指向地面,水箭龜如流星般墜下!
嘭!
碎石飛濺,從高處墜落的震蕩讓水箭龜哀嚎起來,先后承受了奇諾栗鼠和雷丘的打雷,它的體力其實很不健康了。
阿雅娜喊道:“堅持??!再用一次水炮!你可以的!”
“意念移物!”
瑪琳大喊,哥德小姐眼里藍光暴漲,面對狀態(tài)疲憊的水箭龜,毫不留情地釋放精神力量將它拉回天空。
水箭龜的水炮再一次落空。
大局已定了。
所有人高高昂著腦袋。
柏木面露遺憾,動畫里的超能力屬性總是那么占便宜,強控、位移、傷害一個不落。
換到游戲里哪怕水箭龜吃了兩發(fā)打雷,剩余體力已然風中殘燭,也還能打。
它速度比哥德小姐快,雨天的水炮哥德小姐拿什么擋?
勇氣嗎?
可惜。
縱然水箭龜有親炮愛可以一發(fā)水炮分成兩發(fā)打出去,哥德小姐也有萬用超能力迫使其打偏。
當然游戲里的哥德小姐不是沒機會翻盤。
眾所周知水炮雖然命中率足足高達80,但所謂命中越高命中越低,沒有滿就一定會打空。
面對風中殘燭的水箭龜,哥德小姐只要老老實實點精神沖擊,然后等水炮miss即可。
場內。
隨著哥德小姐的一發(fā)精神沖擊,對戰(zhàn)徹底落下帷幕。
矽鈹市的一眾訓練家守住了顏面,歡呼雀躍。
黃鐵鎮(zhèn)的一眾訓練家嘆息,卻也非常理解并同情阿雅娜,呆殼獸的麻痹狀態(tài)實在太致命了,本來它占據上風了。
“回來吧水箭龜,辛苦你了。”
阿雅娜默然收回水箭龜,繞過場地與瑪琳完成握手禮儀。
正要松手,瑪琳突然說道:
“這次是我運氣好,最后賭贏了,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下次我依舊會贏,哪怕沒有麻痹?!?
“嗯?!?
阿雅娜點點頭,沒什么交流的興致,轉身向觀眾席走去。
這讓瑪琳覺得有些無趣,從對戰(zhàn)中不難看出阿雅娜也是個悍勇之人,沒想到性格如此冷淡。
換在藍莓學院里,那些手下敗將早就嗷嗷叫起來了。
觀眾席。
柏木看向坐下后吐了口濁氣的阿雅娜,笑問道:“大姐頭感覺如何?”
“感覺很好,我的缺點都在這一場對戰(zhàn)里暴露的差不多了,也算為我日后指明了新的方向?!?
阿雅娜疊起大長腿,嘴角不自覺翹起。
盡管輸了,但她很高興,這一場對戰(zhàn)里她犯了太多的錯誤,看到了太多無能為力的事情。
日后將它們一一補全,想必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且和陌生人對戰(zhàn)真讓她身心愉悅,那種危機到來的急迫感,比生死存亡的瞬間還要讓她迷戀。
“下次我會贏?!?
她雙手枕在后腦上,如同宣告一般:“不會給柏木老師丟人的?!?
柏木笑容熱烈:“我當然信?!?
下午第一輪結束。
第二輪趕上。
交流對戰(zhàn)一直進行到下午五點半,矽鈹市那邊有人甚至打了兩輪才算結束。
上午那個囂張的小屁孩佛德下午贏了,囂張的氣焰也回來了,只是叫金戈的依舊不怎么理他。
最終兩邊比分是黃鐵鎮(zhèn)贏25場,矽鈹市贏26場。
又輸了。
這讓柏木有點無奈,政義則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晚上不進行比賽,雙方自由安排。
政義表示夜晚他一般用來指導學生,或進行一天的總結,于是柏木便慫恿其他人晚上到場旁聽偷學。
至于他本人。
肯定是回山脈當果農和開荒工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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