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時(shí),燈影恰好晃過眼角——那里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紅痕。蕭珩突然上前兩步,卻在看到她下意識(shí)后退的腳尖時(shí)硬生生停住。
"你..."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疼不疼?"
這句話沒頭沒尾,可沈知楠的指尖卻顫了顫。她低頭整理袖口,珍珠手釧恰到好處地遮住了腕上淤青:"王爺說笑了,不過是小憩片刻..."
"這里。"蕭珩突然指向自己鎖骨的位置,眼底翻涌著晦暗的情緒,"還有腰上...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房間靜默一瞬。沈知楠耳尖瞬間染上薄紅,手里的簾子"唰"地滑落,隔斷了他投來的視線。
"王爺多慮了。"她轉(zhuǎn)身去收拾翻倒的茶盞,聲音輕得像嘆息,"我...很好。"
青瓷盞邊緣有道裂紋,她摩挲了許久才發(fā)覺。就像她完美表象下那些看不見的裂痕,只有觸碰時(shí)才知道有多痛。
蕭珩突然單膝跪地,一把扣住她收拾茶盞的手腕。珍珠手釧被撞開,露出底下青紫的指痕——是昨夜留下的。
"這叫很好?"他眼眶赤紅,拇指卻極輕地?fù)徇^那些淤痕,"沈知楠,你..."
"王爺。"她突然抬眸,眼里晃著細(xì)碎的光,"早朝...還順利嗎?"
這生硬的轉(zhuǎn)折讓蕭珩怔住。他看著她強(qiáng)撐的笑靨,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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