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舌被堵住的瞬間嘗到鐵銹味。不是溫柔的吻,而是撕咬。蕭珩的犬齒刺破她下唇時(shí),她的掙扎,換來更兇狠的壓制。他膝頭抵開她雙腿的動(dòng)作帶著沙場武將特有的狠厲。
衣帛碎裂聲里,沈知楠看見自己素白中衣的殘片如雪霰般飄落。最羞恥的是蕭珩的目光——那不是男子看心上人的眼神,而是餓極的狼盯著爪下顫抖的羔羊。當(dāng)他滾燙的掌心貼上她腰間肌膚時(shí),那溫度燙得她渾身一顫。
最可怕的是沉默。整場情事里蕭珩沒發(fā)出半點(diǎn)人聲,只有喉嚨深處溢出的低沉喘息。當(dāng)沈知楠承受不住蜷縮時(shí),他突然掐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月光下她看清他臉上縱橫的水痕,分不清是潭水還是別的什么。
沈知楠最后的記憶里唯一稱得上"溫柔"的細(xì)節(jié),是他始終用左手墊在她后腦與床柱之間。即便在徹底癲狂的狀態(tài)下,肌肉記憶仍牢牢記著。
晨光滲入窗欞時(shí),蕭珩睜開了眼。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的掙扎,她的淚水,她的嗚咽。每一幕都像鋒利的刀刃,狠狠剜進(jìn)他的心臟。
他低頭,看向懷中仍在昏睡的人。
——他傷了她。
沈知楠蒼白的臉上淚痕未干,被咬破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纖細(xì)的脖頸上印著青紫的指痕,那是他失控時(shí)留下的。她的衣袍早已破碎不堪,裸露的肌膚上遍布紅痕,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血絲。
蕭珩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他怎么能......
他顫抖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她臉頰上未干的淚痕,動(dòng)作小心得像是怕碰碎一場夢??芍父瓜碌臏囟葏s真實(shí)得讓他窒息。
——他終究還是傷了她。
悔恨如潮水般淹沒了他,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他該怎么做?
他該怎么面對她?怎么解釋昨夜的一切?怎么讓她原諒自己?
不......她不該原諒他。
他緩緩起身,動(dòng)作極輕,生怕驚醒她。可當(dāng)他低頭再看她一眼時(shí),心臟仍狠狠抽痛——她的眉頭緊蹙,即使在睡夢中也未曾舒展。
蕭珩閉了閉眼,喉結(jié)滾動(dòng),最終只是沉默地替她清理,穿好衣物,把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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