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鶴笑道:“兄長,這個你盡管放心。若是陳宇辰真的不敵,有身死的危險(xiǎn),我們可以出面,讓巫靈部落少族長賣我們段家一個人情,將那小子送給我們。我想,以一個沒有價(jià)值的死人來換取大理段氏的友誼,那位少族長肯定會同意的?!?
“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就依你所去處理吧?!倍沃玖治⑽㈩h首,旋即,段志鶴便親自著手調(diào)配人手。次日清晨,陳宇辰正專注于修煉,武田坡神色匆匆地趕來,于羽靈緊隨其后,二人皆是滿臉的焦急與憂慮?!俺缴?,懇請您救救我父親!”
武田坡還沒來得及開口,于羽靈便匆匆踏入,雙膝一彎,竟欲向陳宇辰跪下。
陳宇辰眼疾手快,手臂輕輕一揮,便止住了她下跪的勢頭。
“有話直說,不必動輒下跪,我這兒沒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标愑畛秸Z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于羽靈站穩(wěn)身形,神色焦急,連忙解釋:“靈漱玉來了,他打傷了我父親,還威脅我們回去,說如果我們敢逃跑,他就殺了我父親!”
“靈漱玉?”陳宇辰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就是巫靈部落的少族長,他性情殘忍,手段陰狠。他得知了我和武田坡的事情,又知道這是我父親的主意,一來就對我父親下了狠手,將他打傷了?!庇谟痨`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繼續(xù)說道,“然后他用我父親的手機(jī)聯(lián)系了我,辰少,現(xiàn)在只有您能救我父親了?!?
“羽靈,別急,辰少昨天就說了,會幫我們的,于叔不會有事的。”武田坡在一旁趕緊安慰情緒失控的于羽靈。
“他倒是來得挺快。”陳宇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平靜如水,“你放心,就算你父親只剩一口氣,我也會把他救回來。至于那個靈漱玉,他若不來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就別想再走了。”
說到最后,陳宇辰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透露出濃烈的殺意。
昨日從于羽靈他們口中,陳宇辰已對巫靈部落有所了解。
這個部落掌握著神秘的巫術(shù),能殺人于無形,按陳宇辰的理解,應(yīng)該就是一些詛咒之類的邪術(shù)。
這樣的敵人,一旦招惹,就必須斬草除根,否則,以他們的手段,報(bào)復(fù)起來,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將時刻處于危險(xiǎn)之中。
畢竟,陳宇辰不可能一直守護(hù)在這些人身邊,尤其是針對靈魂的邪術(shù),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因此,在決定幫助武田坡和于羽靈時,陳宇辰便已下定決心,若巫靈部落真的出手,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尤其是那靈漱玉,竟想將于羽靈當(dāng)作修煉的爐鼎,陳宇辰自然更加不能容忍。
“走吧,我?guī)銈內(nèi)@位巫靈部落的少族長!”陳宇辰起身,目光堅(jiān)定。
……黑拳會所頂樓,寬敞的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原本屬于于振宏的座位上,此刻卻坐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他身著繡有各種毒物的服飾,渾身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在這個房間里顯得格格不入。
他本在部落中潛心修行,卻突然得知自己看中的爐鼎竟要與人私奔,而且還是于振宏的主意,這讓他怒不可遏。
一大早,他便匆匆趕來,先將于振宏教訓(xùn)了一頓。
他并未帶任何隨從,以他的身份和實(shí)力,根本無需任何幫手,也不需要手下。在他看來,帶幾個手下反而都是累贅。
他面前的地板上,于振宏跌坐在地,氣息微弱,臉上露出痛苦至極的表情,顯得無比猙獰。
他的皮膚上,不時浮現(xiàn)出一個三公分長的鼓泡,形狀如同蝎子。
那是靈漱玉飼養(yǎng)的蠱蟲,被他釋放出來,鉆進(jìn)了于振宏的體內(nèi),折磨著他。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連我看中的人都敢放走,你忘了我當(dāng)初跟你說過的話了嗎?于羽靈是我的獵物,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本來,看在你是她父親的份上,我還想幫你一把,可你竟然敢背叛我?”
靈漱玉瞇著眼睛說道,他的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眼睛卻隱隱泛出血紅之色,牙齒也是森白無比,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西方的吸血鬼。
只不過,在于振宏眼里,現(xiàn)在的靈漱玉比吸血鬼可怕多了。
蠱蟲在他體內(nèi)肆虐,那種鉆心的痛苦讓他恨不得將自己撕碎,這便是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現(xiàn)在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沒有讓于羽靈第一時間逃走,而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陳宇辰身上。
陳宇辰確實(shí)厲害,能夠擊敗段志鶴和段志林兩位實(shí)力強(qiáng)勁的武道宗師,足以證明一切。
>t;可是,武道實(shí)力再強(qiáng),在面對一些神秘詭異的手段時,依舊顯得不堪一擊。
他于振宏好歹也是武道宗師了,可是在靈漱玉面前,連一招都擋不住就被打傷了。而且,靈漱玉放出的蠱蟲鉆進(jìn)他身體時,他催動內(nèi)勁護(hù)體,想要擋住蠱蟲,卻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蠱蟲在自己體內(nèi)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