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宏!”段志鶴輕蔑地瞟了他一眼,譏諷道,“你以為在這開了個會所,還搞點(diǎn)地下拳賽,就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若非我們段家瞧不上那點(diǎn)蠅頭小利,哪輪得到你于振宏在這兒耀武揚(yáng)威?”
“我兒子在你那破地方被打得重傷,你當(dāng)然脫不了干系,這責(zé)任,不用你主動認(rèn),我們自然會找你清算?!?
“只是,你想把所有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未免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算哪根蔥?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于振宏的面色驟然間變得通紅,在女兒與手下的注視下,被段志鶴如此當(dāng)眾訓(xùn)斥,實在讓他感到顏面盡失,羞愧難當(dāng)。
他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陪著笑臉說道:“段家主,于某的身份,與您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但于某好歹也是一位武道宗師,總該有些薄面吧?”
“薄面?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段志鶴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兒子被人打成殘廢,段志鶴心中本就積壓著無盡的怒火,此時連帶著對于振宏這個黑拳會所的老板也充滿了恨意。
盡管于振宏也是一位武道宗師,但在段志鶴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
聽到于振宏的話,段志鶴眼中閃爍著更加陰冷的光芒,他怒喝一聲:“滾!”他隨即隔空一掌,朝著于振宏猛然拍去。
于振宏臉色大變,連忙雙手交叉,氣勁如潮水般涌動,護(hù)在身前。
“嘭!”的一聲巨響,然而,他與段志鶴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這一掌的威力,比之前陳宇辰對他出手時更加兇猛。畢竟,陳宇辰之前出手時,還顧忌著他的身份,有所留手,而且陳宇辰對力量的掌控也極為精準(zhǔn)。
相比之下,段志鶴與陳宇辰的差距就顯而易見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對于此刻的于振宏來說,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分析。他只感到一股恐怖的力量猛然轟擊在他的手臂上,仿佛要將他的手臂震裂一般。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
“爸!”于羽靈看到這一幕,驚恐地驚叫出聲,連忙沖上前去,想要接住于振宏。
可惜,于羽靈的實力不過是內(nèi)勁初段,如何能夠擋得住這股力量。
她被于振宏撞得連連后退,武田坡見狀,連忙出手相助,才總算將于振宏和于羽靈兩人穩(wěn)穩(wěn)地接了下來。
于振宏悶哼一聲,口中溢出一道血線。
他站穩(wěn)身體后,再次走上前去,將于羽靈和武田坡護(hù)在身后,拱手說道:“真沒想到,段家主竟然已經(jīng)距離宗師高段更進(jìn)一步,于某自愧不如。但是,武田坡乃是我于振宏的女婿,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他們!”
“好大的口氣!”段志鶴怒極反笑,“于振宏,你大概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你真以為你認(rèn)識一些富豪,我就不敢殺你?武道界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很清楚。那些所謂的富豪,在我們武道宗師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既然你想出面,那我給你一個面子。你親手廢了那個叫陳宇辰的小子和這個武田坡,我可以就此罷手。否則的話,我只好親自動手了。”
“不可能!”于振宏看了一眼陳宇辰,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道。
開什么玩笑?就算是他能做到,他也不會那么做。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陳宇辰的對手。
而且,當(dāng)時陳宇辰對他出手時,段紫玉和段志杰都看到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
段志鶴顯然也應(yīng)該知道這一切,這樣的情況下,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他們。既然如此,又何必虛與逶迤呢?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段家為敵了。”段志鶴冷笑道,“你的黑拳會所開了十幾年,順風(fēng)順?biāo)愦蟾磐苏l才是騰城真正的主人了!”
“既然如此,那你的黑拳會所,從今天起,就徹底的易主吧。”
他剛說完,便抬手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蘇清宛連忙從后面站了出來:“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