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戒婦人再厲害也翻不了天，長子看著就是個憨厚的，老二看著倒挺穩(wěn)重，但年紀尚小，不足為忌?！?

“這是防范于未然。正好他們那個營生，眼看著確實不錯，咱村能去的婦人，基本都收了。照這發(fā)展勢頭，開春還得擴張。離我們最近的，那就是隔離的王家村，這些――”

說話的族老拉長了調(diào)子，議事堂里的人如他所愿都看過來。

“這些，目前我們可沒有主動權(quán)?！?

“那依二爺你的意思，咱們送個人過去？”

“送人哪有這么簡單，咱們要以什么由頭？送過去后能不能說得上話？這些都是要慢慢斟的，我只是提醒一句，顧家這門生意，要是繼續(xù)擴大，各方面的好處怎么給、牽制怎么來，咱們都得注意了。”

“二爺說得有理，這是長期發(fā)展的事，不僅得注意他們不能翻了天，還得控制好不能讓別的村超了我們?！?

“正是?！?

阿天給他們續(xù)了新茶，拿著茶壺出了議事堂。

隨手招來一個在族宗打雜的小少年，低聲交待了幾句，然后拍了一下小少年背脊，“去吧?！?

小少年一溜小跑著出族宗事務居。

他給茶壺加滿了水，又轉(zhuǎn)回議事堂。

就在他們這邊想著怎么牽制顧家的時候，顧家大院那邊越發(fā)熱鬧起來，大部分人客已經(jīng)落座，扎堆說著閑話。

“顧家今日這排場真大呀，氣派！”

“誰說不是呢，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遭見，”說話的人指著后廚的方向，“看到?jīng)]，聽說是鎮(zhèn)上請的大師傅，今日可有口福了?！?

“我剛才路過那邊，那師傅娘子也好說話，給了一塊肉我試味?！?

“怎么樣，好吃嗎？”

“不是我吹，哎喲，那晡抖任頁汕資蹦竅貿(mào)砸話儔叮壓治姨滌星碩莢諭餉娉裕蛘咦約依镅櫻約鶴齙木褪遣煌！

有人拍著大腿直呼可惜：“早知道剛才也去那邊轉(zhuǎn)一圈了?！?

其他人笑成一團，紛紛感嘆顧家大手筆。

后廚這時有人過來問話顧家：“后廚可以出菜了。”

負責迎客的大成他娘，人情經(jīng)驗最為豐富，這會正找王雁絲說事，聞先開口接了話：“辛苦，再稍等一會，東家著人通知你們上菜?！?

得了話，后廚的人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忙去。

王雁絲待她走遠，才低聲問：“怎么了？”

大成他娘：“族宗里那幾尊大佛還沒到，以我和他爹對這些人的了解，多半是在拿喬，是不是讓明德再去請一次？”

王雁絲扶額，都說做生意的人心眼多，相比之下，這些倚老賣老的，難搞多了。

“你確定嗎？每一位大成兄弟都帶著明德登門請過了的，不至于?！?

“你初來我們這，不了解這幫老家伙，哪家請客，都要一而再，再而三，三拜登門了，才肯過來，多半就是這原因了?！?

說話間，曼青領(lǐng)了個小少年過來，“娘，這孩子說代人傳話的，要找你?！?

小少年跟明禮差不多年紀，眨巴著眼問：“你是顧家大嫂子嗎？”

王雁絲從旁邊的禮盆里給他抓了一大把糖，“對呀，誰叫你來的，要傳什么話？”

“阿天哥哥叫我來，跟你說一聲，老爺們都在議事堂坐著了，請你叫人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