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陽城內(nèi)。
自從戰(zhàn)敗逃回后,地公將軍張寶便斥退左右瘋狂灌酒消愁。
無他,敗的窩囊,敗的憋屈!
郭典一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官軍也不過兩萬之數(shù)連黃巾軍半數(shù)都不到。
可這一戰(zhàn)損失就不止兩萬,連他自己都險些丟了性命,這是獨自領兵以來從未有過的慘??!
如今士氣盡喪人人自危,別說再度出城決戰(zhàn),能否守住城池不失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攻守徹底易型了!
“可惡!”
張寶舉起手中酒杯狠狠砸到桌上。
戰(zhàn)敗也就算了,畢竟敵人突然有大軍增援,不慎被誘敵深入伏擊戰(zhàn)敗是必然。
可莫名其妙從后方殺來的三個人,直接攪亂了大軍后方。
前軍往后逃,后軍往前擠,這般互相推搡擠壓直接亂作一團,否則豈會有這等損失?
啪!
張寶越想越氣,抓起酒壇砸到了地上。
“不手刃你們?nèi)齻€狗賊,我張寶誓不為人!”
嘶吼聲剛落,一名士兵便焦急走了進來。
結果還未開口便惹得張寶大怒呵斥。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將將軍,圣圣女來了?!?
張寶猛然清醒,“誰!”
“圣圣女”
“混賬,還不將圣女請進來!”
“喏!”
很快一女子被帶了進來,正是張寧。
“二叔!”
張寶狠狠揉了揉眼睛,這才露出驚喜之色。
“寧兒,你怎么來了!”
張寧沒顧得回答,一臉擔憂道,“二叔,你這是怎么了?”
“誒!”
張寶握拳狠錘空氣,懊悔道,“我一時不慎中了奸計,致使損兵折將”
張寧心中一緊,可又不由自主平緩下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戰(zhàn)敗實在不值得驚訝了。
況且,這不正是他們北上下曲陽的目的嗎?
“勝敗乃兵家常事,二叔不必如此。”
張寶心中暗驚,沒想到多日不見侄女已然有了這般見識,可礙于臉上無光還是趕忙轉移話題。
“寧兒,你為何來此?大哥哪里如何了?”
張寧深吸一口氣,頗有些唏噓道,“父親險些敗于盧植之手,好在經(jīng)過一番波折擊敗了接替者董卓?!?
張寶聽后更加慚愧,“我無能,拖大哥后腿了”
“二叔切不可如此說!”
張寧趕忙安慰道,“若非陳默,父親他恐怕也”
對著極為陌生的名字,張寶不由一愣,
“陳默?”
“三兩語難以解釋,二叔只需明白廣宗大捷,父親脫險,乃至侄女的性命皆得益于陳默!”
“什么!”
張寶更懵了,簡直無法置信。
原本他以為那三個狗賊在后方如入無人之境就夠夸張了,沒想到還有更夸張的。
簡直小巫見大巫!
“我黃巾還有這等神人?”
“二叔,陳默確有神算,但眼下緊急容后再向你解釋?!?
“緊急?何事如此焦急?”
“擊敗官軍!”
張寧擲地有聲,隨后不等張寶驚呼便繼續(xù)問道,“二叔可否察覺,官軍多了不少兵馬?”
“當然!”
張寶又不是白癡,此番戰(zhàn)敗的最大原因便是官軍隱藏了兵力。
否則就算是窮追猛打一頭扎進了埋伏,也不至于會有如此慘敗。
“二叔可知兵馬何來?”
“不嘶!”
張寶倒吸一口涼氣,“莫非來自廣宗?”
張寧重重點頭,“正是,乃敗逃的東中郎將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