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也不隱瞞,將對張角張梁的那番-->>說辭復(fù)述了一半。
“像董卓這種對手,是漢軍之不幸,而我之幸也!”
沮授十分看不慣這份狂妄,什么叫做有董卓在下曲陽必勝無疑,真當(dāng)這位西北悍將是泥捏的?
“陳將軍可曾聽聞一句話,驕兵必?。 ?
“哦?”
“董中郎有了前日之?dāng)〗^不會再輕敵大意,若陳將軍如此輕敵恐怕禍不遠(yuǎn)矣!”
陳默稍稍有些驚訝,“先生這是在提醒我?”
沮授沒有開口,只是回應(yīng)一個‘你懂’的眼神。
如此做,自然是希望陳默能看在這句提醒上對沮家網(wǎng)開一面。
可陳默要的并非默認(rèn),而是實實在在的挑明!
“沮先生可知,稍后這廣平城會面臨什么?”
咕嚕!
沮授喉嚨涌動,最害怕的還是來了。
按照黃巾的行事風(fēng)格,豪強(qiáng)大族怕是都要面臨滅頂之災(zāi)!
“陳將軍”
“誒!”
陳默不給開口的機(jī)會,抬手道,“付出與回報是對等的,以先生的才智想必一清二楚?!?
來了!
沮授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要面臨最為艱難的抉擇了。
“請陳將軍直?!?
“好,我想請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
當(dāng)沮授洞悉陳默身份的那一刻便提前預(yù)料到了這個局面,只可惜他沒有任何破局手段,因為如何抉擇都是死。
拒絕很簡單,全族必被盛怒的陳默屠戮殆盡。
同意暫時能活,但黃巾絕非官軍對手,早早晚晚也會是身首異處。
不過兩者在名聲上還是有區(qū)別的,前者沒有盛贊但后者必有罵名。
“哎”
思來想去許久,沮授還是仰天發(fā)出一聲絕望的長嘆。
他已經(jīng)將家族帶入了深淵,難道還要背上罵名嗎?
橫豎是死,何不死的轟轟烈烈?
哪怕是自認(rèn)為!
“陳將軍,請恕”
“沮先生不必急著拒絕?!?
陳默抬手制止,“不妨你我打個賭?!?
“打賭?”
“我若勝,先生便效忠于我,反之我放先生和沮家生路?!?
“如何賭!”
沮授沒想到還有一線生機(jī),急忙追問。
陳默不急不緩道,“就賭下曲陽戰(zhàn)事,我不費吹灰擊敗官軍生擒董卓?!?
“這”
“為體現(xiàn)誠意,我可先率軍離去,不犯廣平秋毫?!?
沮授聞呼吸都急促了許多,這份誠意真是沒誰了!
正要以保住家族為先答應(yīng)下來,可余光處那兩道身影讓他猛然驚醒。
嘶,不行!
他明白了陳默的底氣何在。
二袁!
擊敗董卓與詐開廣平城門完全是如出一轍!
一瞬間,冷汗打濕了正片后背。
陳默盡收眼底,略有遺憾的嘖嘖舌。
“看來是瞞不過沮先生了?!?
沮授神色呆滯目光又略顯迫切,他真想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智計之深目光之遠(yuǎn)竟令他感到恐懼!
這種年輕俊杰為何會屈身事賊呢?
同時,沮授心中還冒出一個令自己感到不可思議的念頭,與陳默結(jié)怨恐怕是袁家最大的悲哀!
盡管兩者實力天差地別,如參天巨物與低賤螻蟻,但袁家笑不到最后的感覺異常強(qiáng)烈!
既如此,自己該如何抉擇呢?
若連袁家都敗了,那豈不是意味著
沮授強(qiáng)行停滯呼吸,竭盡全力控制住思緒。
他不能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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