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刀下留人!”
張梁下意識回頭看去,“寧兒?”
張寧快步來到近前,微微喘息幾口便急忙道,“父親有令先將管亥父子帶回去。”
“大哥誒,也罷?!?
張梁本就心生動搖恰好順坡下驢,不耐煩的掙扎了幾下胳膊。
“還不放開本將?”
陳默撇嘴一笑隨即松開手掌。
張梁后退幾步揮手招來下屬,“帶走。”
陳默并未阻攔,反倒主動側(cè)身讓出道路。
張梁可不會領(lǐng)情,反而惡狠狠道,“小子,咱倆的事還不算完!”
陳默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三叔!”
張寧趕忙上前開脫,“陳默是整個黃巾的恩人!”
“哼!”
張梁對此心知肚明,可依舊是憤憤不平。
張寧無奈只得再度搬出張角,“三叔,這是我父親說的?!?
“誒!”
張梁眼底一陣猛抽,隨即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當真是久留無益!
主將既走,士兵紛紛跟隨離去。
陳默輕咳兩聲,也找了個理由將典韋支開。
“典兄,你先去將弟兄們召集起來?!?
“?。俊?
典韋抓了抓頭,“他們不就在后面?”
陳默嘴角微抽,“那個你去整頓一番,等下到了廣宗別讓人小看了?!?
“哦”
典韋似懂非懂,好在遵命往后而去。
四下終于無人,陳默,張寧迫不及待朝著對方走去。
“寧兒!”
“墨哥!”
四目相對張寧頓時臉頰通紅,羞澀的低下頭。
陳默可不管那么多,上前將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攥在了手里。
“昨晚受苦了吧?”
“沒”
張寧連連搖頭,溫情的關(guān)候讓她心中充滿暖意。
別說沒受委屈,就是受了也算不得什么。
“我就知道,管尋絕難得逞!”
“那是!”
陳默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群阿貓阿狗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還妄想與我為敵,只能是自取其辱!”
張寧眼中滿是認可,但片刻又變得暗淡充滿愧疚。
陳默疑惑道,“怎么了?”
“哎”
張寧不想隱瞞,便將昨夜一時不察北管尋誆騙講了出來。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寧兒,不必想那么多,正所謂冥冥之中自由定數(shù)!”
事情的發(fā)展真如陳默預(yù)料嗎?
當然不是,相反還遠遠超出,毫不客氣的說幾乎脫離原定掌控。
單論運籌帷幄,陳默根本不夠格!
不過陳默懂得一點,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遠不如諸葛亮那般料事如神,便提前制定了幾乎所有突發(fā)情況的應(yīng)對。
就好比對廣宗四門戰(zhàn)況始終了如指掌,這才精準探查到管亥父子動向進而將計就計順勢生擒!
想到此處,陳默又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
若張寧沒有說出藏身之地,管亥父子大概率不會找到密林,即便找到可能也不會孤軍深入。
就算一切按照最好的方向發(fā)展,時間上的耽擱也無法規(guī)避,能不能救援及時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總之回看整個過程,不得不歸結(jié)于天意如此。
錯一步,歷史都可能發(fā)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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