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酒吧里,她調(diào)侃的那個弟弟好像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
這樣想著,李玲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她猛然抬頭看向了坐在沙發(fā)那邊的趙以安。
只是一眼,李玲就確定趙以安就是當(dāng)時的那個人。
“你?怎么是你?”
李玲突然覺得有些玄幻了,這是不是從酒吧那個時候起,自己就已經(jīng)陷入了警方的圈套?
否則的話,和警察有關(guān)系的人怎么會到酒吧去買醉,并且還剛好被自己看中?
此時的李玲恨不得狠狠的把自己揍一頓,然后讓時間重新回到幾天之前。
如果她早知道這位趙先生和警察有關(guān)系的話,他她對不會盯上這個趙先生。
而現(xiàn)在,李玲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當(dāng)時下的那個藥并沒有成功,反而被自己喝下。
對方能夠拿出解蠱毒的藥來,說不定再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對方這樣的人物,自己怎么可能一點藥就能藥倒對方呢?
說不上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情,李玲只能慢吞吞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
周德元和季伶兩個人分別坐在趙以安旁邊,他們兩個人倒是保持了絕對沉默的態(tài)度,一句話不說,只等著趙以安和李玲的交流。
“是我,所以李小姐不用這么拘謹(jǐn),畢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相信王隊已經(jīng)和你提過,你體內(nèi)的蠱毒可以壓制,我這邊有壓制的藥。
但是,李小姐我可以把藥給你,你又能為我們提供什么呢?”
知道李玲認(rèn)出了自己,趙以安聳了聳肩,倒不覺得有什么,在李玲緩慢的坐下之后,趙以安才開始談?wù)撈鹫聛怼?
畢竟總不可能白白讓苗玉動手,制作出可以壓制蠱毒的藥,而沒有收到任何的回報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
大腦有瞬間的空白,李玲覺得自己腦子思考的速度都變得遲緩了好多。
趙以安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卻又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是他們在意的呢?
警方就是想要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犯罪組織的所有信息而已,自己被組織所控制,不就是因為身體內(nèi)的蠱毒嗎?
如今,自己已經(jīng)落在了警方的手里,警方拿出解藥,自己配合他們的一切行動,這不就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嗎?
趙以安問的這個問題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玲有些想不明白,“我會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動,爭取讓你們將整個犯罪團伙全部拿下!”
試探著開口,這樣詢問,李玲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也不清楚趙以安的反應(yīng)會是什么,但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
“你的身體因為長時間中了蠱毒的原因,有了一定的抗藥性。
我這邊有個朋友也是玩蠱毒的人,我們可以給你解藥,但你也需要相應(yīng)的付出一些代價。
每年需要有四次試藥行為!”
盯著李玲認(rèn)真的看了好一會兒之后,趙以安才緩緩的開口。
這是苗玉在給了趙以安解蠱的藥之后,提出來的另外一個條件。
目前苗玉的手上沒有合適的試藥人選,而李玲和蔡子越這兩個人則是被苗玉給盯上了。
在苗玉看來,這兩個人本身就中了蠱毒,并且一直服用藥物來壓制,哪怕解蠱,他們的身體對蠱蟲也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性,很有可能也戒不掉,所以他們這樣的體質(zhì)才更適合用來當(dāng)藥人。
當(dāng)然,苗玉讓他們給自己當(dāng)藥人,也會給他們付出一定程度上的酬勞。
可以說這是一份工作,雙方合作共贏的工作。
“藥人?”
李玲的反應(yīng)變得更加遲緩了。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幅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畫面。
在組織的某個基地里面,有被用來試藥的一些人,他們或癲狂或崩潰,或冷靜或癡傻,但無論怎么樣,他們最終的結(jié)局都非常的凄慘。
蠱蟲在他們身上的作用,被人詳細的記錄下來。
那個時候,李玲就知道那些人是作為藥人而存在的,是被用來煉蠱的工具人,他們的生死不由他們自己控制,而被捏在那些煉蠱人的手上。
那個畫面,只要想到就讓李玲渾身冒冷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可怕了!
有生之年,她都不想落入那樣的境地。
“對不起,趙先生,我不愿意當(dāng)一個藥人。
如果說我獲得解蠱藥品的條件是讓我以后當(dāng)一個藥人,那么我拒絕!”
幾乎不用多余的思考,李玲都不會答應(yīng)這樣的要求,她不想讓自己淪入那樣的境況中。
如果說毒發(fā)的痛苦讓李玲無法承受的話,那么同樣的,成為一個藥人,將生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那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李玲想要的。
這一刻,李玲甚至在心里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她可以自殺。
如果說一定要死亡,才能夠讓自己徹底的恢復(fù)平靜,那她愿意自盡。
“我想李小姐似乎誤會了什么。
我說的這個藥人和你所理解的藥人是不一樣的,你們那個犯罪組織所要的要藥人是用來試驗蠱毒,無論生死的藥人。
而你需要當(dāng)?shù)乃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讓你逐漸擺脫蠱蟲對你身體的誘惑性的一個過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