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是白家人,對血腥味極為敏感。
自從進(jìn)入這石林中,血腥味就一直在她鼻腔中環(huán)繞。
剛剛血腥味忽然達(dá)到了頂峰。
白竹和崔鶴小心翼翼的上前,前方一具尸體躺在地上,腹部被石刺穿透,掛在高空。
顯然,他已經(jīng)死透了。
白竹檢查尸體道,“不是一擊斃命,他的體內(nèi)全都是石刺,死前應(yīng)當(dāng)掙扎了許久。
越是掙扎,石刺就越是生長,最后填滿了他的身體。”
崔鶴凝重著臉色道,“這種手段很殘忍啊,渡劫期的妖獸,不知道這次要死多少人。”
白竹疑惑道,“往年的仙宗試煉,有過這么多的死者嗎?”
崔鶴搖頭,“據(jù)我所知,仙宗的每一次試煉都會盡可能的保護選手,尤其是種子選手。
就算他們不能進(jìn)入仙宗,也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畢竟我們?nèi)俗骞餐臄橙耸潜边叺男U子,東海的海族。
這些天才在未來,都是抵擋異族的主力?!?
白竹問道,“那這次,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是死者,仙宗的強者已經(jīng)多到不用在乎這些天才了嗎?”
提到這件事,崔鶴也有些疑惑,“仙宗二十年才選拔一次,每次中洲的全部天才都會來此,死亡太多,會造成修士斷層。
就算現(xiàn)在不缺強者,在未來,也會出現(xiàn)一個真空期。
到那時,人族面對異族,恐怕就要一直退讓了。”
白竹抬起頭看著天空,“昨天晚上,你有注意到,天空忽然變得漆黑嗎?”
崔鶴領(lǐng)會了白竹的意思,“你是說,這天不太對勁?”
白竹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自從來到這里,我就覺得哪哪都不太對勁。
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吧,先不管這件事,我們得過去看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二人繼續(xù)向前。
不遠(yuǎn)處,石林的中心處,高陽的耳朵浮現(xiàn)出絨毛,抖了抖,忽然睜開眼睛。
與之同時,趙正也睜開眼睛。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隱蔽起來。
過了一會兒,三道人影出現(xiàn)在他們剛剛療傷的位置。
其中一個三角眼,長得有些黑的人說道,“這里竟然有人活著,嘿嘿,殺了他們就有積分到賬了?!?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警惕的看著四周,“別輕敵,能在這種攻擊下活下來的人,一定是種子選手?!?
另一個白白胖胖的,身寬體胖的胖子說道,“呵呵,這種攻擊下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快沒了。
你看地上的血,還沒凝固。
剛剛這里應(yīng)該有兩個人,他們察覺到我們靠近,肯定來不及逃走。
咱們在附近找找,這可是白撿的積分。
有這樣想法的人肯定不只是有我們,都機靈一點,不要被人黃雀在后了。”
高陽此時躲在一根石刺后面觀察著三人。
他抬起頭,趙正就在他的頭頂。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
來撿便宜的三人眾很謹(jǐn)慎,相互之間雖然分開,但是距離很近,保持著始終可以互相支援的距離。
高陽和趙正,只有一次機會。
只是,現(xiàn)在的高陽只是剛剛止住血,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能發(fā)揮出的實力不足一半。
三人眾中,最弱的那個人,也有元嬰期大圓滿的實力。
可偏偏朝著他們過來的,是最強的那個女人,出竅境中期。
高陽隱蔽氣息,悄悄的運轉(zhuǎn)真氣和氣血,手中出現(xiàn)幾片打磨好的骨頭,隨時準(zhǔn)備布下煞氣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