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鳳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等候阮南州下班。
在此之前,她還要見一個重要的人。
胡雙鳳一個人,開著她的奔馳車朝著‘碧海藍天’而去。
此時的‘碧海藍天’私人會所。
幽深的湖面倒映著一個男子的身影。
這名男子身穿唐服,年約五十,手拿念珠,掌心捧著魚飼料正在湖邊投喂。
這名男子仙風道骨,一雙眼睛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就是這樣一算眼睛,仿佛覽盡滄海桑田,深邃無底。
奔馳車停在停車場。
胡雙鳳從上面下來,走到男子面前。
“黃總,我來了!”
男子轉(zhuǎn)身,臉上掛上了淡淡的弧度。
“南州是不是拒絕了?”
胡雙鳳眉頭微緊。
“我再做做工作!”
這名姓黃的男子卻輕輕擺擺手。
“不用了,這件事不要再牽扯南州,且看賀時年和曹寶坤斗一斗?!?
“也借此評判兩人背后的關(guān)系支撐,知己知彼,看著別人表演,這可比冷冰冰的項目有趣多了?!?
胡雙鳳沒有語,就這樣靜靜站在距離男子五尺的地方。
手中的魚食投喂完,這名男子將念珠撥弄了幾下,又戴在手腕上。
拍拍手,轉(zhuǎn)過身。
“別擔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兩人中不管誰勝利,我都有辦法保證你在項目中標至少一個?!?
聞,胡雙鳳的眼睛才露出了光芒。
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說,那就是絕對可以實現(xiàn)。
胡雙鳳試探問道:“你猜測他們兩人誰會勝利?”
男子輕呼一口氣道:“賀時年?!?
“為什么?”
胡雙鳳不解,剛才在辦公室。
阮南州說此次斗爭,曹寶坤會勝利。
“難道賀時年背后的關(guān)系比曹寶坤還有厲害?”
“我可聽說了,曹寶坤的背后是薛見然,聽說是副省長的公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京圈公子哥貝毅,家族勢力很強橫,在京圈里面都是排得上號的?!?
“賀時年也就一個草根,哪怕背后有方有泰,他有什么資格和這些背后的大佬較量?”
男子沉吟片刻:“不好說,我們還是看結(jié)果吧!理由你目前不必知道太多。”
胡雙鳳又道:“那東開區(qū)的土地呢?怎么辦!”
男子看了胡雙鳳一眼:“東開區(qū)的土地不是唯一選項,胡總也是生意人,不要太執(zhí)著于一塊土地?!?
“目光要放遠,格局要打開,生意是做不完的,錢也是賺不完的,進退取舍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胡雙鳳眼中還是舍不得東開區(qū)的土地。
那是一塊大肥肉呀!
“軸承廠和食品加工廠的土地,你就別想了,可以考慮其他地塊。”
胡雙鳳沒有辯駁。
相比于阮南州,在生意上,她更愿意相信眼前的這個男子。
“好,我知道了,黃總!”
男子又道:“留下來吃飯吧,今天我讓人準備了幾條野生魚?!?
胡雙鳳道:“不了,我今晚有事,就不留了,南州他周日的走?!?
男子點點頭,沒有強求。
“南州還有更大空間,不要將他逼得太緊,他畢竟是男人,男人是需要空間和尊嚴的。”
胡雙鳳一愣,心里一道冷流劃過。
眼前的男子太可怕了,她做了什么,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站在他面前,胡雙鳳感覺自己就像透明的一樣。
這個男人不僅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似乎連她內(nèi)心最隱秘的想法都能洞察。
這種全知全能的掌控感,讓她既敬畏又恐懼。
胡雙鳳點點頭道:“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男子再次提醒道:“向陽小學的事,你抓緊時間處理,然后密切關(guān)注一下,盡快交付?!?
“我隱隱覺得,向陽小學弄不好會成為一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