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要聽?”
陳澈咀嚼著,笑著反問。
關(guān)小琪立馬點頭道:
“當然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家最棒的一個了,不向你取經(jīng)向誰取經(jīng)?!?
陳澈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
“姐,咱們也不是外人,我之所以干出這么一份事業(yè)因為啥你還不知道嘛?”
關(guān)小琪一愣,不由自主和冉文濤對視了一眼,重新看向陳澈遲疑道:
“姐不知道啊…因為啥?”
陳澈伸出三個手指,一一道:
“一是因為眼光、二是因為運氣、三是因為雅南,這三點分享不了,具有不可復制性,至于努力和學識在中間的占比,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努力和學識只能保證下限,而無法決定上限,我這么說姐你能懂嘛?”
好歹也是大學生,關(guān)小琪倒不是沒有那么的蠢,也聽得出陳澈的畫外音。
這個時候,陳澈不等夫妻倆說話,主動拿起酒杯碰過去,喝了一口道: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運氣的重要性,就拿六月份我爹公司遇見危機那件事,也幸虧是提前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我爹半輩子的心血付之東流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么回事??”
冉文濤倒是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就連關(guān)小琪也是一知半解的眨巴著眼睛。
陳澈見她們想聽,就大概說了說邦遠集團的故事,引得周圍食客頻頻側(cè)目,不過他沒指名道姓,都覺得他是吹牛逼。
來燒烤店的。
有幾個不吹牛逼的。
不過關(guān)小琪夫妻倆,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好在故事的結(jié)局是好的。
“這么說,是雅南出面幫了咱家?!?
關(guān)小琪以前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畢竟陳天宏中秋節(jié)在餐桌上感謝秦雅南時,她夫妻倆正好沒在,沒有趕上這一環(huán)。
陳澈點點頭:
“算是吧,幫了大忙?!?
關(guān)小琪想到什么追問道:
“那…雅南他們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聽小姨說他父母都不在國內(nèi)?!?
陳澈和冉文濤碰了一杯道:
“確實不在國內(nèi),而且據(jù)我所知,她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她爸爸確實在國外?!?
“啊。”
關(guān)小琪頗為惋惜的張了張嘴,似乎作為女人天生受不了這種故事。
冉文濤這時問道:
“那他們家是全體移民了嘛?”
陳澈搖搖頭:
“他們家確實移民了,不過移民的早,清朝的時候就去了東南亞?!?
陳澈只要跟他們說東南亞華家,百度上一搜比他說的要清楚的多。
但他暫時不想告訴家里人這些,畢竟身份懸殊太大了。
如今陳澈的親戚們,大多都還是介于中產(chǎn)和小農(nóng)思想之間,貿(mào)然爆出這么一個東西,后面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別的不說。
所謂高處不勝寒。
陳澈也算是理解了,為什么那些有錢人喜歡扮豬吃老虎,可能不是為了裝逼,應該更多是為了方便融入到氛圍里。
處于底層時,人們總是羨慕那些被前擁后簇、百般恭維的大人物。
可實際上被恭維了的多了,反而很討厭每個人戴著面具對自己微笑的場合。
在陳澈的理解里,所謂高處不勝寒,就是沒有跟自己說真心話的人。
可能有,但處于那個環(huán)境時間長了,有時候連自己都不信會有人說真心話。
陳澈很討厭那種感覺。
在他的世界里,錢是第一位的,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生命里只有金錢。
否則,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就拿現(xiàn)在來說,晚上陪關(guān)小琪和冉文濤一起吃飯,有什么意義嗎?
先不說有沒有意義,陳澈更在意的是,為什么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有意義?
在陳澈看來,他的人生最大意義并不是干了什么事,而是生活的點點滴滴最后加在一起創(chuàng)造了一個有意義的人生。
有時候我們注意不到的小瞬間,就比如現(xiàn)在的喝酒暢聊、包括飯后散散步、跳跳舞,都是人生意義里的一部分。
不可否認,如今這個社會大家都在摒棄無效社交,做什么都要帶點功利心。
陳澈沒覺得這樣不好,但他做不到看似一板一眼,實際上猶如機械的生活,他更在意的,恰恰是大部分人容易忽略的。
別人選擇什么樣的人生。
是別人的自由。
陳澈的選擇,重來一萬次都是“隨心所欲”的活著,自由的活著。
只不過隨心所欲太貴了,所以他必須低頭撿錢,不過他從沒忘掙錢是為了什么,也習慣了“忙里偷閑”的小愜意。
比如:洗個腳。
洗腳能有什么意義?
沒什么意義,就是單純開心嘛,難不成還真是為了探討藝術(sh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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