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林山都在用不同的辦法試圖勾引藏在自己玄關(guān)穴竅里的“食竅蟲”。
但是這只肥肥胖胖的白色蟲子,顯然正如同龜真人先前所,除了他自制的白色霧氣以外,沒有什么可以引起它的興趣,是一種修真界十分稀有的蠱蟲。
林山把身上所有物品和手段都試了個遍,甚至用召喚術(shù)把附近海域所有的生物都抓來,食竅蟲依舊在他丹田深處紋絲不動呼呼大睡,沒有一絲食欲。
“這難道就無解了?”
心里煩躁地把龜真人祖上十八背都問候了一遍,最終不得不承認(rèn),這只蟲子藏在下一境界的玄竅中,自己根本奈何不得它。
想要把它揪出來,就必須打破筑基初期的瓶頸,但問題是自己才剛剛進(jìn)入筑基初期,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強(qiáng)行沖關(guān)。
最讓人難受的是,這蟲子一天就要進(jìn)食一次。
也就是說,自己每天都得去龜真人那邊匯報情況,并領(lǐng)取下一天的白色霧氣份額。倘若慢了一步,自己就會被食竅蟲斷掉前路。
一直折騰到天亮,一臉無奈陰沉的林山飛出島外,開始了新一輪的“巡邏”。
……
魔道三派最近在周圍各個海域布防嚴(yán)密,明顯是幾天前將龜真人重創(chuàng)后,意識到其走不了多遠(yuǎn)需要就近養(yǎng)傷,所以頻頻開始大掃蕩。
在蝦夷海域巡邏的中途,林山遇到了好幾波外來人馬,有血河殿和百鬼門的真?zhèn)鞯茏訋ш?,明擺著在尋找龜真人下落,打算畢其功于一役徹底鏟除威脅。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想著自己洞府里如今窩藏著兩個重犯,如果被這幫魔道弟子找到,那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你沒有同流合污?那你為什么不揭發(fā)?
揭發(fā)了你們確定能治好我體內(nèi)的蠱蟲?林山表示很是懷疑。
雖然魔道三派高手如云,甚至有高高在上的元嬰期老怪。但問題是自己體內(nèi)的食竅蟲按照龜真人所說,一天就要進(jìn)食一次,自己等得到那時候嗎?
真要等元嬰期過來救自己,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更何況自己的頂頭靠山也就是燕元春,不過是一個本土派的金丹期護(hù)法,她自己都沒有元嬰期靠山,上哪給自己找這等大佬幫忙驅(qū)蠱。
一整個白天和幾隊路過的“盟友”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終究還是“兩手空空”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一回到蝦夷島,林山便急急忙忙趕到他以前的洞府。
不為別的,丹田深處的食竅蟲剛剛醒了,在他的玄竅里左聞右聞,似乎在挑選從哪里下口比較合適。
林山嚇得差點魂兒都沒了,深怕晚點兒就得跟龜真人魚死網(wǎng)破了。
不過好在龜真人師徒二人倒是很守時,顯然也不想魚死網(wǎng)破,那個筑基中期的青年早就在洞府門口等候多時了。
“你怎么才來,解藥不想要了?”
林山一把拿過小瓶子,平復(fù)下緊趕慢趕起伏的心跳。心里有底之后,往洞府內(nèi)一瞅,卻發(fā)現(xiàn)龜真人并沒有現(xiàn)身,只有他徒弟迎接他。
“龜師伯呢,我想再向他老人家請教兩句?!?
“師傅在修煉呢,以后就由我給你轉(zhuǎn)交解藥,沒事兒一邊涼快去!”
筑基青年面帶嗤笑,想到眼前這貨昨晚戲精附體,還敢跟師傅耍心機(jī),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真是班門弄斧!
不過不明真相的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即便師傅不耍詭計,想要制服林山也是輕而易舉,最后結(jié)局依然不會改變。
至于為什么要演這出戲,可能是他老人家興致大發(fā)?
林山見不到龜真人,自然也不會和擺著臭臉的筑基青年聊太多,匆匆告辭后就回到了新洞府。
“龜真人到底傷勢如何?”
“他養(yǎng)好傷后我豈不是沒用了?到時候他一走了之,沒有解藥我怎么辦?!?
“他要是沒挺住死了,那誰給我煉制解藥?”
“他如果養(yǎng)傷期間被魔道三派搜上門來,我直接被當(dāng)成串通同伙,依舊死路一條!”
……
林山左想右想,懷著沉痛的心情,把白色霧氣吸入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