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殺,依舊在繼續(xù)著。
這種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戰(zhàn)斗方式,雖沒有斗法詭異玄奇,卻同樣殘酷,且更加讓人血脈僨張。
然而,雖然戰(zhàn)場沒有主角兒。
卻是依舊有,更加耀眼之存在。
如古傲,云龍子,極個別陰陽觀音,幾只繪,三只紙人……
自然還有,某位道君。
“時雨,本道君今日便是要洗去身上所有污名,這守山臺有我在此,異族休想越雷池一步?!?
某道君拳腳大開大合,左眸之中九顆金色盤旋,一身雪白道袍鼓脹如風,在這戰(zhàn)場之中簡直宛若無人之境。
“轟!”
他單臂橫劈,一尊陰陽觀音當即如彗星墜地,跌落守山臺且砸入下方雪地之中,激起一朵蘑菇云。
“道君,你動手或許可以稍微狠一點,狠一丁點就好?!保摽罩幸坏琅曧懫?。
某道君搖頭“時雨此差矣,之前那些異族將我等抓了,可他們也未曾痛下殺手,因此我若是心狠手辣,豈不是與那李十五無異?”
“要知道,他可是上一瞬跟你嘻嘻哈哈,接著就能朝你砍上一刀?!?
某道君嘆了口氣“哎!”
“也不知當初大爻三十六州,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怎么能讓一個只存在于筆下的人,硬生生的活了過來呢?”
女聲一陣沉默,好半晌才道“道君,你能動用修為嗎?”
某道君搖頭“我為人,自然也被那‘鎮(zhèn)人圖’所壓制,修為當然無法動用,只是今日這等局面之下……”
他目光一凝,終于帶起一絲凌厲之意“本道君,誰也無懼!”
說罷,渾身氣血翻涌,僅是一個直拳,一只紙人手臂爆炸成漫天紙屑,隨風而散。
可僅僅過了一息。
這些紙屑居然朝著紙人而去,融化匯聚之下,重新化作一條紙臂。
望著這一幕。
某道君語氣淡然“紙人前輩,我說了紙人羿天術與我無關,你等若還是還對我糾纏不清,休怪本道君不客氣了!”
三只紙人對視一眼,一字未吐,同時朝著其沖殺而去。
幾里外。
一紅一白兩只雙簧祟,正并排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守山臺上,頭頂積雪已累得老高。
紅衣戲子“咱們好久沒開臺唱戲了!”
白衣戲子“濁獄百姓都在餓肚子,哪有心思看戲?還有那鬼婆娘,你不怕被砍腿了?”
紅衣戲子“你快看,守山臺上是真正的我可善!”
白衣戲子“那把白扇挺有意思,搶不搶?”
守山臺上。
清音滿眼喜色,一副與有榮焉模樣“道君,今日這守山之戰(zhàn),可全靠你了!”
接著,又面帶猶疑之色。
“只是,你能不能別總是一人分飾兩角了,別人還以為你是一個瘋子!”
某道君單臂橫展,將三只紙人震退。
而后取出紙和筆,神色肅穆,字字鏗鏘,邊念邊寫。
“濁獄之中,守山之戰(zhàn),有女黃時雨。”
“僅憑手中一桿生非筆,將它山異族修為盡封,為我等創(chuàng)下反敗為勝之機。”
“其之功,堪稱頭籌,其之智,可昭日月,其之心,可動山河……”
聽到這話,遠處古傲面色一黑,沉聲道“小子,這是守山之戰(zhàn),你不盡快打服異族,用筆亂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