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愿多講,妖歌不由呵聲道“你這廝,怎么不將人化作你身上一道彩繪了?”
焚香直不諱“之前試過,卻憑空挨了一道紫霄之雷,雖不知根由,但也長了記性。”
眾人聽這話,不由齊齊側(cè)目。
對方身披細(xì)密藍(lán)鱗,滿頭銀發(fā)若水銀在腦后流淌,還有修長尖銳骨尾,滿身鮮艷彩繪,讓人只覺妖冶,力量,強(qiáng)大,甚至給人一種詭異的極致美感。
偏偏性格,與外在尤為不符。
穩(wěn)定,安靜,似任何時候,他都會心平氣和闡述一件事……
妖歌癟了癟嘴“你這繪族,與我聽過的有些不一樣啊!”
時間緩緩而流,眾修隨之鄭重其色起來。
趙守靈道“所謂的不死人,應(yīng)該就是指被斬了死線的生靈,也就是一顆顆‘肉果’?!?
李十五笑了笑“真正的不死人,應(yīng)該是十根死線盡斬之人,那才擔(dān)得起不死之名!”
“這城中的,不過是被斬斷四根死線而已?!?
“不過據(jù)那‘人族叫爹人’講,世間無生靈斬斷全部死線,所以,我等將一只‘肉果’帶回去算了?!?
妖歌眼神一亮“人族叫爹人?”
“善蓮,你連給人起稱號,都是如此之善?”
他接著道“可是你之前說,城中十萬肉果,都化作斬掉肆歸客第五根死線的一把刀了!”
李十五面無表情,朝著城外方向望去。
幽幽道“還有一只,那個算卦的白衣女?!?
肆歸客之所以讓李十五將其放出來,除了那一篇千字文外,估計在心底,似也將李十五看作與自已一般的異類,算是一種認(rèn)同。
李十五隨口道“給她抓了,換寒米新種!”
只是肆歸客,似高估了李十五底線,這廝……從不是一個……
李十五干咳一聲“本人可善,向來尊老愛幼,善待女子。”
“不管如何,先給那姑娘抓了再說。”
幾瞬之間。
一眾鎮(zhèn)獄官再次出現(xiàn)城門之下,此刻他們已能正常出入。
“嘿,你們要算命?”,白衣女從酣睡中醒來,斜眼望著眾人,舉止投足間,給人一種莫名瘋意。
李十五望了一眼,掏出肆歸客給的那張黃紙符,接著指尖一抹深紅火焰升起,將之點(diǎn)燃。
隨著黃符燃盡,只聽“咔”一聲清晰在眾人耳邊響起,似什么封印在此刻被破除一般。
“這樣,應(yīng)該能將人帶走了!”
李十五瞟了女子一眼,見其手腕上戴著一只紅玉鐲子,上面刻有三字……肆半雨!
“什么破名!”,他癟了癟嘴,接著道“各位,給人帶走吧!”
而城外兩只雙簧祟,已杳無蹤跡。
黑夜,愈發(fā)濃了。
眾鎮(zhèn)獄官望著這大地一片殘破荒蕪,不由眼底困惑,恐懼,敬畏……,各種情緒復(fù)雜交織著,他們無法想象,這大地下究竟還埋藏著多少恐怖之事,多少秘密。
“各……各位,咱們稀里糊涂找到這座城,可該怎么回去??!”
胖嬰弱弱說著“有人,認(rèn)得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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