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看著江晏,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沒有絲毫幫自己的意思。
他眼里滑過一抹冷意,垂在身側(cè)的手用力攥緊,心里快速權(quán)衡利弊后。
他忍著肉痛咬牙開口,“那些錢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要把認罪書還給我,還有之前的事也全部一筆勾銷。”
他現(xiàn)在不光恨蘇南月挑撥他和江晏的兄弟關(guān)系,還恨江晏竟然不幫自己。
蘇南月被他這厚顏無恥的樣子給逗樂了,輕嗤一聲,她毫不留情地開口,“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我說了,這些錢是蘇晚凝欠我的,想要認罪書,可以??!那是另外的價錢,五百塊,一分不能少。”
至于以前的事情,想要一筆勾銷?
想得美。
他們之間可是隔著原主一條命呢,她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
江澈死死地盯著她。
蘇南月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怎么,比誰眼睛大?。?
江澈牙關(guān)緊咬,一字一句道:“那你們要怎么樣,才能不追究以前的事情?”
如果領(lǐng)導(dǎo)知道自己故意對江晏隱瞞蘇南月懷孕生子的事,導(dǎo)致江晏兩個孩子被人叫野種,自己的兒子還差點害死蘇南月,一定對他失望。
他整整爬了三年,好不容易才當(dāng)上了副營長,他怎么甘心因為這件事影響自己的前途。
蘇南月現(xiàn)在只想先把錢要到手。
至于他們對她做的那些事,時間還長,她會慢慢的討回來。
江晏看蘇南月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開口,“當(dāng)初我結(jié)婚時說得很清楚,以后每個月我給爸媽十塊養(yǎng)老錢。”
“這些年我每個月給南月寄了三十,扣過給爸媽的十塊,還有二十,但是她從來沒有收到過?!?
蘇晚凝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江晏淡聲道:“四年零兩個月,總共一千,我給你一周時間,我不管你是自己掏還是去找他們要?!?
“一周內(nèi)我要看到錢,另外帶江景舟來和我兒子還有南月道歉,這件事我可以暫時不追究。”
他也是剛從蘇南月這里得到的靈感。
總歸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蘇南月要將這筆錢要回來給蘇南月。
與其自己去找江建國和王秀蘭,不如直接交給江澈,想來以他們心疼江澈的程度,一定會拿出來。
蘇晚凝一臉不敢置信,她抬手指向蘇南月,尖聲怒吼,“她走的時候拿刀砍傷了媽,從媽那里已經(jīng)拿走了五百塊?!?
江晏看向蘇南月,眼神微亮。
蘇南月神色淡淡,“我差點被你兒子害死,這是王秀蘭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看小寶哼唧起來,一副快要被吵醒的樣子。
她懶得再跟蘇晚凝和江澈掰扯,直接對著江晏開口,“你帶他們出去,別吵醒小寶。”
江晏低“嗯”了一聲,看向江澈和蘇晚凝的時候,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出去?!?
兩人被他這么盯著,即便心里恨得要命,卻也不敢說什么。
只能抬腿朝外走去。
江晏沒動,看著蘇南月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蘇南月沒有說話,身子卻很誠實,脫了外套和鞋直接上炕。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江晏眼里劃過一抹笑意,收回視線抬腿朝外走去。
蘇南月才懶得理會他在想什么,雖說房間里燒著炕不冷,但是她鞋子爛得厲害,大拇指都在外面。
剛才在地上待了那么久,這么兒只覺得一雙腳就跟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一樣。
腳一接觸熱炕,她就舒服地喟嘆一聲。
要是以前,她從來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只是睡個熱炕,她就能感覺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