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鶴慶提著兩百萬現(xiàn)金送到了春先生下榻的酒店。
春先生看著手提箱里的現(xiàn)金,心想:哦吼?這事兒上還能回回本?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是什么意思?”
春先生隨手扒拉著眼前的現(xiàn)金,動作極為隨意,仿佛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在眼里。
當(dāng)然,以他的身價來說,他還真就沒把這些錢放在眼里。
張鶴慶半弓著腰,神情有些尷尬。
“呵呵,我大哥知道春先生是真的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這些黃白之物,但我們張家除了這些也拿不出更好的東西給春先生了,想來想去,索性就俗一次?!?
春先生從手提箱中拿出兩沓現(xiàn)金,沖著還躺在床上的兩個姑娘道。
“昨晚還不錯,拿去買兩條好的絲襪,我要巴黎世家的!”
兩個姑娘看著扔過來的兩沓現(xiàn)金,眼中閃爍起貪婪的光芒。
但他們的身份還是讓她們下意識地看向張鶴慶。
春先生嘴角帶笑:
“呵呵,我給的錢,你們看他干嘛!”
兩個姑娘宛如鵪鶉一樣將現(xiàn)金“嗖”一聲拿過去,接著又縮回了被子中。
“行了,穿上衣服,你們出去吧?!?
春先生擺擺手。
十分鐘后,房間內(nèi)只剩下張鶴慶和春先生。
“說吧,什么事兒?”
春先生依舊拿出沒有印刷任何標識的純白煙盒,從當(dāng)中抽出一支煙點上,接著像想起什么一般,把剩的半包煙扔給了張鶴慶。
“嘗嘗!”
張鶴慶拿著煙盒仔細打量著。
“呵呵,不要覺得給你半包是看不上你,你就是拿著這個煙盒到你們區(qū)里,想辦什么事兒,你信不信都比你提這個好使!”
不得不說,這裝逼的功夫算是被春先生練到家了。
張鶴慶小心地抽出一支煙點上,一股濃重的中草藥味道順著煙霧進入鼻腔、肺部、大腦,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精神。
“舒坦!”
張鶴慶不由自主地輕呼一聲。
“呵呵,這東西,是給長老團的人抽的!”
春先生再次不著痕跡地裝了個逼。
張鶴慶眼中的目光更加諂媚。
“有事就說!”
春先生噴涂著濃重的煙霧。
張鶴慶神情一窒。
“春先生,您這話是”
“你提著這個東西來,不就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成色?”
“不過,我喜歡?!?
張鶴慶搓著手訕笑幾聲,說道:
“什么都瞞不過春先生的眼睛?!?
春先生很是無所謂地擺擺手。
張鶴慶掏出一張a4紙鋪展到桌面上。
“這是我四弟,前幾年嚴打的時候,為了張家,他扛了一些事兒,現(xiàn)在人在省一監(jiān)。”
春先生看都沒看那張紙,沉聲問道:
“什么訴求?”
張鶴慶咬牙回道:
“哪怕就是保外也行!”
沉默,張鶴慶說完后春先生陷入沉默之中。
張鶴慶看著沉默不語的春先生,心臟劇烈跳動。
“你,是在看不起我?”
春先生兀地開口質(zhì)問道。
張鶴慶懵了,看不起?
“你用這么簡單的事兒來試探我,不是看不起我?”
“呼!”
張鶴慶聞長出了一口氣。
這就是大人物嗎?
說話都這么牛逼嗎?
“哪里敢,這不是怕麻煩春先生嗎?”
“怕麻煩你還-->>開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