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直聯(lián)系不上王文鐸,就算是借著讓王文鐸匯報工作的名義,讓他去市委,王文鐸都讓任瑜這個主要負(fù)責(zé)人過去。
實在沒辦法,老張只能主動從市里下來,借著視察河陰華泰投資項目的名頭,來到了河陰縣政府。
辦公室內(nèi),王文鐸和老張對席而坐。
“你要的面子我也給了,還想怎么樣?”
說話間,王文鐸居然從老張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是的,就是委屈!
一個市委書記,正廳級干部的委屈。
但王文鐸可不會心慈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次老張把目標(biāo)放在了石垚建工身上,用輿論狙擊自己,稍有不慎,王文鐸可能就被迫在體制內(nèi)社死了!
可以說,老張就是奔著結(jié)束王文鐸政治生命來的,這能忍?
如果不是考慮到白玉的作用還很大,王文鐸早就拿白玉祭旗了!
“張書記,你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好大的官威啊,真拿我當(dāng)不識數(shù)呢?”
反正現(xiàn)在和老張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了,而且辦公室里就他和老張二人,王文鐸也不裝了,攤牌了,今天就是要踩老張一腳。
而且沒有任何目的,就是為了出氣!
如果非要扯一個目的,那就勉強說是為了給白玉的身份做個掩護(hù)吧。
不然就這么不清不楚地放回去,他也擔(dān)心老張多想?。?
老張聽到王文鐸的話,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一個副處級干部這么敢這么跟自己說話,如果換成別人,老張早就給對方調(diào)去守水庫了。
可王文鐸不是別人,他老張現(xiàn)在也受制于人。
只能說,臥龍皺眉--沒招兒了!
“那你想怎么樣?”
寄人籬下,受制于人,饒是鼻孔朝天的老張此刻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王文鐸手指輕點桌面,姿態(tài)高高掛起。
“這樣吧,河陰縣委書記不是還沒定下來嘛,你回去和我吳叔商量一下,看看定誰合適!”
王文鐸早就想好條件了,只是如果自己主動上門,那反而會被老張拿捏。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老張上門,那王文鐸就能隨意拿捏。
說白了,這玩意兒跟談戀愛一樣,誰先主動誰先輸!
老張聞猛地抬起頭,兩個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王文鐸。
“咋的,要咬人??!”
王文鐸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你有那么大胃口嗎?”
老張聲音沙啞,聽著跟電音一樣,結(jié)合老張現(xiàn)在這副模樣,王文鐸兀地想到一個詞--電音旺財!
“嗨,你有多少飯,我有多大胃唄!”
老張是真不想答應(yīng)王文鐸這個條件。
在安市一眾常委中,誰都知道他老張上任第一把火就是要拿下河陰縣委書記,第一次常委會失利就不說了,畢竟大家都是剛來的。
可現(xiàn)在如果就這么讓出去這個位置,那不是把他老張臉放在地上摩擦?
真要這么做了,只怕以后他老張和中立派合作談判時,那些人還不都想從他老張身上咬下一塊兒肉?
可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也沒招兒啊,白玉已經(jīng)幾乎每天都給老張打電話,訴說自己在看守所被揍得多慘。
自從白玉被接回來以后,從沒叫過老張一聲“爸”,可昨天,白玉哭著喊著“爸”,讓他這個父親救救他。
饒是老張鐵石心腸,心中也動搖了。<b>><b>r>不然他老張也不會舍下一張老臉來親自見王文鐸,級別不對等!
“什么時候能夠放人!”
老張從來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
今天能來找王文鐸,那就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對王文鐸提出的條件有了預(yù)期。
生活就是這樣,既然無法反抗,索性配合一點,盡快g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