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沈越來要錢,自己拿不出,他氣得差點掀了桌子,那猙獰的表情至今讓她心有余悸。
但很快,她又想起上次沈音音來看她時,讓他以后沈越再來,她就哭,哭得越慘越好,就說沒錢,說日子過不下去了。
現(xiàn)在沈越一門心思撲在沈音音那房子傷,他見沈優(yōu)優(yōu)這沒油水可撈,自然就懶得糾纏了。
跟何況,還有沈音音的警告在前,沈越無論如何都不敢亂來的……
想到這,沈優(yōu)優(yōu)的的心這才安定了些。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沈越那張帶著幾分浮躁的臉探了進來,眼神習慣性地在簡陋的屋子里掃視一圈,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二姐,忙著呢?”
沈越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徑自走進來,也不坐下,就那么杵在屋子中間,形成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沈優(yōu)優(yōu)放下針線,雙手有些無措地絞在一起,立刻按照沈音音教的,先發(fā)制人,臉上堆起愁苦,聲音帶著怯懦和慌張:“小、小越你來啦……我、我這兩天手頭特別緊,正愁明天買米的錢呢,實在是……沒錢了?!?
沈越眉頭一皺,顯然不信這套說辭,剛要開口,沈優(yōu)優(yōu)仿佛為了增加說服力,猛地擼起一邊的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大片還帶著血絲的淤青,在蒼白瘦弱的胳膊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眼圈一紅,聲音帶了哭腔:“你看……這、這是我男人……昨晚喝多了打的……我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她故意含糊其辭,營造出一種自己雖然離婚但又找了個暴躁男人的假象。
實際上,這傷是昨晚停電,她摸黑起身不小心在門框上磕的。
而所謂的“男人”,根本子虛烏有,只是為了嚇唬沈越,讓他有所顧忌,畢竟混不吝的男人比一個孤身的弱女子難纏得多。
這一招果然奏效了。
沈越盯著那淤青,眼神閃爍了一下,心里那點索取的念頭瞬間被警惕取代。
他想起沈音音之前好像提過一嘴,說沈優(yōu)優(yōu)最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還是個混道上的賭棍……他當時沒在意,現(xiàn)在看這傷,再結(jié)合二姐這凄慘落魄的模樣,心里頓時信了七八分。
他可不想為了幾個小錢,惹上一身腥臊,被那種混混纏上。
占不到便宜就算了,絕不能倒貼!
他臉上的不耐煩立刻轉(zhuǎn)為毫不掩飾的嫌惡,仿佛沈優(yōu)優(yōu)是什么臟東西,連帶著后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嘖,”他撇撇嘴,打斷了沈優(yōu)優(yōu)的哭訴,“行了行了,別嚎了!哭喪呢?誰跟你要錢了?瞅你這窮酸樣,我能指望你什么?”
他這話說得又快又急,帶著一種急于撇清的慌亂,生怕慢一步,沈優(yōu)優(yōu)這窮鬼反倒會開口問他借錢!
為了迅速結(jié)束這場毫無收獲且可能惹麻煩的對話,沈越立刻說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語氣帶著施舍般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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