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離從琉璃殿出來,怎么想都不安心。
父皇最疼愛那賤人,死了這么多年依然在父皇的心里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
要是讓裴久肆回來了,哪里還有他的容身之處?
不行!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里,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怨毒,憤憤地離開了皇宮。
幾人回到賀府,賀鳴已經(jīng)回來了。
賀鳴看見幾個人空著手回來,斥責道,“昭兒,怎么空著手回來的,我不是讓你給阿若置辦一些用品嗎?”
賀昭無奈攤手,“義父,我也勸不動她啊,買這個她說不需要,買那個她也說不需要?!?
“是啊賀伯伯,不關(guān)賀昭的事?!?
賀鳴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轉(zhuǎn)頭看向阿九。
阿九突然開口,“逛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一會?!?
夕若知道這三人有秘密瞞著她,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流轉(zhuǎn),笑笑轉(zhuǎn)身離開。
賀鳴示意賀昭去看看走遠了沒,賀昭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夕若已經(jīng)離開,關(guān)上正殿的門。
二人對著阿九跪下。
“參見九王爺?!?
阿九忙將二人扶起,“阿若不知道我的身份,這次來京城我也只是陪阿若來的,你們別告訴她?!?
賀鳴重重地嘆了口氣,“九王爺,不是臣非要勸您回宮,實在是皇上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離王他正暗中聯(lián)合眾大臣,向皇上施壓,意圖讓皇上早早立下太子。
另一邊,還派人刺殺,船上的事可是歷歷在目啊,王爺您不能在優(yōu)柔寡斷了,就算不為了您自己,為了您過世的母妃,還有阿若,你都必須強大起來??!”
阿九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過安穩(wěn)的日子。
他明明沒想過去爭,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放過他。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禮尚往來,才是君子之道。
深夜,夜色正濃,霧氣升騰,大街上一片白茫茫的,幾乎看不清幾步外的景象。
十幾個人趁夜?jié)撊腚x王府,兵分三路,一路刺殺離王,一路盜取結(jié)黨營私的書信,一路吸引注意力。
負責盜取書信的三人,偏偏來到書房外,書房外面沒有人,屋里面也沒掌燈,正是好機會。
三人悄摸摸的過去開門,其中一人點燃火折子。
剛要進去,愣在了原地。
屋里有十幾個人,裴離坐在陰影里,遮去他大半樣貌。
“有刺客!”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三人丟掉火折子,一把拉上門,轉(zhuǎn)頭就跑。
刺殺裴離的人自然也撲了個空,只得慌慌張張地往外撤。
裴離大步跨到門外,就看見十幾個人紛紛越過墻頭。
他摩挲著手里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諸位都親眼看見了吧,那位已經(jīng)等不及開始刺殺本王了,如今立儲之事勢在必行,你們要盡快向父皇施壓。
否則本王也不知道,他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會是誰?”
一瞬間,人人自危。
“離王放下,臣等這就回去擬奏章?!?
裴離這才滿意,他點點頭。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慢慢垂下嘴角,眼底只剩一片陰暗。
“王爺抓到一個。”
他眸光一緊,“押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