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jiān)繼續(xù)宣讀,語氣冰冷,“然,冷氏管教族人不力,縱容父兄至此,亦難辭其咎。即日起,奪去貴妃封號,降為嬪,移居靜思苑,無詔不得出!欽此——”
“不……不可能……”冷珍聽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頭上的珠翠步搖散落一地,發(fā)出清脆卻刺耳的聲響。
降為嬪?
移居冷宮?
無詔不得出?
這等于徹底斷絕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未來!
“皇上!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崩湔涿偷靥痤^,淚流滿面,聲音凄厲,“馮公公,求求你,讓我見見皇上!父親和兄長罪有應得,可我……我對皇上是一片真心啊!皇上不能如此絕情!”
小太監(jiān)合起圣旨,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只有例行公事的冷漠:“冷嬪娘娘,皇上此刻正在氣頭上,誰求情都沒用。您還是遵旨吧,免得奴才們?yōu)殡y。這秀珍宮里的一應用度,稍后會有人來清點裁撤。至于您,”
小太監(jiān)頓了頓,“即刻便請移駕靜思苑吧。西苑那邊已經收拾出來了。”
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兩名禁軍上前一步,雖未動粗,但那壓迫性的姿態(tài)已經表明,若冷珍抗旨,他們便會強制執(zhí)行。
秀珠哭喊著抱住冷珍:“娘娘!娘娘!”
冷珍看著小太監(jiān)絕情的臉,再看看那兩名鐵塔般的禁軍,終于明白,自已今日是大勢已去。
皇上不僅是要鏟除冷家,更是要徹底將她打入塵埃,往日所有的恩寵與情分,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可笑。
她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在這一刻崩塌殆盡。
她不再哭喊,只是癡癡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嘲諷:“真心?呵呵……帝王之心,最是薄情……我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
她任由秀珠和另一個宮女將她攙扶起來,眼神空洞,如同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步步走向宮門,走向那幽深寒冷的西苑冷宮。
昔日繁華鼎盛的秀珍宮,轉眼間便只剩下一片死寂和即將到來的抄檢喧囂。
宮門外,夕陽如血,將她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卻再也照不進一絲暖意。
而與此同時,李天佑已經快步出了宮門,早已有安王府的馬車等候在側。
他幾乎是踉蹌著撲上車,連聲催促車夫快行。
“李老爺,王爺讓老奴在這等您。”來接李天佑的是王府管家劉明。
“我女兒在哪?”李天佑焦急地問道。
“李老爺,王爺將王妃送回了王府,老奴這便帶您回去。”劉明趕緊說道。
安王府
“知微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崩贤蹂荒樞奶鄣乇е钪?。
心里也將冷棋罵個半死。
想著,她去冷家的時候,那冷夫人還一臉高傲的樣子。
老王妃心里罵了句殺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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