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一邊說,一邊查看了一下顧青檸的手腕。
那白皙皓腕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抹青紫。
陸景煜頓時俊眉一皺,又是心疼,又是自責(zé)。
顧青檸也就沒有解釋手腕上的事情,只是不在意道:
“沒事的,回去用活血化瘀膏藥擦一擦就好了?!?
“嗯?!?
陸景煜抱緊了懷中的人,心中想著:自家夫人太嬌,以后自己還是得輕點,尤其是晚上。
不過,一想到自家夫人遇到麻煩,就知道求助自己,陸景煜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那廣平侯府的人,慣會挾恩圖報,你差人來找我是對的?!彼€如此鼓勵道。
顧青檸背靠他溫?zé)岬男靥?,“沈老夫人肯定是來希望我?guī)蜕蛉魴训拿?,我不懼怕她的挾恩圖報,卻擔(dān)心這樣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那些大臣會不會彈劾你?”
陸景煜拽了一下馬韁,馬兒走了起來,因為慣性,顧青檸一下一下,后背撞著陸景煜的胸膛。
“青檸,你不用在乎我,你想要如何做就如何做,你身后有我?!?
“如果他們被拒絕了,惱羞成怒,敢抹黑你的名聲,亦或是要讓朝堂上的人彈劾我,我定然會讓他們悔不當(dāng)初!”
誰說小公爺陸景煜是武將粗心,不懂柔情的?
他的這番話,如果被其他女子聽到,恐怕都要現(xiàn)場來一個以身相許了!
也難怪嘉敏郡主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實際上,顧青檸也有一些感動。
但是她太理智了,只是嗯了一聲。
雖然沒有說其他的,不過卻更靠向陸景煜了。
感受到自家夫人的依賴,陸景煜的嘴角,徐徐上揚。
從醫(yī)館到國公府,竟然不到兩刻鐘就到了,陸景煜莫名地感覺這段路有點短了。
等到陸景煜陪著顧青檸回到松濤閣的時候,那沈老夫人正坐在花廳的太師椅上,她眼底都是悲涼。
“青檸果然如此嫉恨我,不然的話,不會一直把老身晾在這里,不聞不問啊?!?
“她這是在給老身下馬威啊!”
“當(dāng)初如果老身不收留她,是不是現(xiàn)在若櫻的婚事,就不會變得如此艱難不堪了?”
廖婆婆跟陳芬芳聽到后,兩人無語對視翻了一個白眼。
唱戲的都沒有這位老太太會說。
晾著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還有,二少夫人馬上要和離了,那都是她自己作的,跟他們家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可真是走路不穿鞋還怪路涼硌腳!
廖婆婆之前陪著顧青檸在侯府的時候,也習(xí)慣了這老太太的刻薄。
但陳芬芳卻是聽不下去了。
要知道在國公府,就連馮氏都沒敢說這么多難聽的話給她聽。
陳芬芳剛要開口,那邊就見到了顧青檸跟陸景煜相攜走了進來。
她頓時眸子一亮,對坐在太師椅上的沈老太太說道:
“老夫人,您不能這樣說,二少夫人跟二少爺要和離,跟咱們大少夫人沒有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倘若當(dāng)初她們沒有換親,現(xiàn)在就是若櫻做你們這松濤閣的女主人了!”
顧青檸聽見這句話,都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