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微微低著,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張成——心里滿是無奈,她不想這么說,可一想到訂婚的事,想到高玉清的條件,只能狠下心,把傷人的話說出口。
張成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心里泛起一絲涼意——他能聽出關(guān)雅致語氣里的無奈,卻也明白,現(xiàn)實終究比那點少女心思更重要。
姜海趕緊打圓場,手里還端著酒杯:“高總,我們就是老同學(xué)聚聚,我這不是來深城出差嘛,特意喊了雅致、建武還有張成出來吃頓飯,沒別的意思。您嘗嘗這酒,是我托朋友從貴州帶回來的茅臺,口感還不錯。”
夏建武也跟著附和,語氣里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是啊高總,張成人特別實誠,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司機(jī),跟雅致就是純粹的老同學(xué)關(guān)系,您千萬別多想?!?
他刻意強(qiáng)調(diào)“司機(jī)”,是想讓高玉清放下戒心——在他看來,高玉清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會把一個司機(jī)放在眼里。
高玉清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在關(guān)雅致身邊的空位坐下,嘴里卻嗤笑道:“你們就別給他打掩護(hù)了。”
桌上的氣氛再次凝固,連窗外的車流聲都仿佛清晰了幾分。
高玉清眼神里滿是不屑,掃了張成一眼,又看向關(guān)雅致:“這種檔次的餐廳,人均消費至少五百,區(qū)區(qū)一個司機(jī),怎會有資格來這里吃飯?我看,是他知道你要來,強(qiáng)烈要求跟著來的吧?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打你的主意!”
關(guān)雅致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手指緊緊攥著桌布,指尖泛白,趕緊拉了拉高玉清的袖子,聲音帶著懇求:“玉清,你別胡說,張成不是那樣的人……他就是來跟我們聚聚,沒有別的意思……”
高玉清卻沒理會關(guān)雅致,看著張成嗤笑道:“高中時就是個學(xué)渣,現(xiàn)在還是個司機(jī),一個月掙幾千塊,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我老婆戴的項鏈,抵得上你一年的工資,你也敢打她的主意?你配嗎?”
張成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指節(jié)泛白,杯壁上的水珠順著指縫滑落到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了些。
他能忍對方貶低自己的職業(yè),卻忍不了這種無中生有的污蔑,更忍不了對方拿關(guān)雅致的首飾來羞辱自己。
可他看著關(guān)雅致緊張得泛紅的眼眶,又想起夏建武說的“兩人要訂婚,高玉清條件好”,終究還是壓下了心里的火氣,淡淡道:“我有女朋友,她不比雅致差,我不會打雅致的主意,您別誤會?!?
“你有女朋友?”高玉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滿是不屑,“一個司機(jī),能找到雅致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下輩子吧!
你這種人,頂多找個在電子廠打螺絲的女工,工資比你還低。我勸你別做白日夢了,趕緊離我老婆遠(yuǎn)點,不然我讓你在深城待不下去!”
這話像根刺,狠狠扎進(jìn)張成心里。
他真的很想取出真理,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高玉清的額頭上,讓這個傲慢的男人閉嘴。
可看著關(guān)雅致拼命使眼色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但報復(fù)的念頭卻瞬間涌起——既然對方這么篤定自己“別有用心”,那不如就讓之變成事實,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
老子就是個渣男,泡妞雖然比不上夏建武,但也不差。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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