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呢?”
“欸?我…我明明放車上了???”
“老六!搬錢的時候你在我后面的吧?”
“你放屁?。∥以诶洗蠛竺?,你是最后一個,你把錢放哪兒了?”
“奇…奇怪,我明明記得自已后面還有個人來的???老三,是你吧?”
那劫匪頭子已經(jīng)氣的直吐白沫子了:“你們…你們幾個智障玩意!”
“咱踏馬去干啥去了?找刺激去了???錢不帶直接就走啊?尼瑪?shù)模″X呢?”
……
銀行門口,一大群人前來圍觀,治安廳姍姍來遲,那群治安官看著堆積如山的錢袋子,一分沒少!
劫匪只是把錢從銀行里,搬到銀行外面,甚至還多了一些錢。
因?yàn)槟清X袋子上,赫然擺著一只帶著身份證的錢包…
分兒批沒賺到,還搭了點(diǎn)兒進(jìn)去?
“這群劫匪過來劫啥來了?”
張三聳肩:“可能是劫了個寂寞?給自已劫了個無期徒刑吧?”
只見那當(dāng)初被踹飛的母親,狼狽不堪的從銀行里沖了出來,一把抓住自已裝錢的包,淚水不住的從眼眶中涌出。
“謝謝…謝謝你們…”
張三望著那位母親不住滴落的眼淚,以及因失而復(fù)得,臉上露出的放心笑容,心里…好似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般。
他知道,這謝謝不是沖著自已說的…
現(xiàn)場的人雖多,卻并沒有人望向自已。
張三聳了聳肩,雙手插兜,如同幽魂一般離開穿過人群,越走越遠(yuǎn)…
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霧都的夜,漆黑而又沉寂。
而閃爍著霓虹燈光的霧都跨江大橋的塔尖之上。
張三就這么孤身一人,站在吊橋支柱的最高處,默默的張開了雙臂,低頭望向橋面翻滾的云霧。
仿佛只要一頭扎下去,便會迎來嶄新的未來,新的人生…
張三不想活了,早就不想活了。
他不想孤獨(dú)的活著,別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人,可屬于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自已。
既然這座世界有我沒我都一樣。
既然我的存在感這么低,總是被忽視。
那…索性就不存在了吧?
我想活著,但我不想孤獨(dú)的活著!
他找不到自已存在的價值。
“下輩子,不想再這么普通了?!?
“呵~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更不會有人為我流淚的吧?”
“那…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見張三仰著頭,望向繁星滿天的夜空。
這一瞬,時光好似錯位了般,自已又回到了與父親一同出門買菜的那個夏夜。
似乎所有目光都望向了我!
我…是如此的矚目。
但他已經(jīng)不在了,因?yàn)槲冶粺o視,叫不到人來幫忙…
思慮間,張三已經(jīng)張開雙臂,向著身前栽了下去。
失重感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腦海中莫名的回響起父親的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著自已存在的價值,你還小,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這世上總有法律觸及不到的黑暗之地,于法外之地,善惡是非全憑心中那桿秤?!?
“我我我!老爸負(fù)責(zé)法內(nèi)之地,我負(fù)責(zé)法外之地,懲惡揚(yáng)善,伸張正義?!?
這一刻,白天那位被搶母親的淚珠,以及那一抹笑容,于張三的腦海中無限放大。
少年時打出的那枚子彈,此刻正中張三的眉心。
只見他瞬間睜眼,大手拼命的向上抓著,焦急間死死的抓住鐵鎖,將自已吊在橋上,望著身下的翻涌的云霧,已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哈哈哈哈~我這個大傻子!”
此刻的張三,發(fā)瘋似的大笑著。
我存在的價值,剛剛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么?
存在感低又如何?
被世界遺忘又能怎樣?
我也有屬于自已的特長,優(yōu)勢!
法律管不到的地方,我管!法律制裁不了的家伙,我來制裁。
就憑我心中那桿秤!
就算是不被認(rèn)可,不被感謝,不被記得又能怎樣?
這座世界真正的因?yàn)槲业乃鶠槎淖冎?
我不存在!
但將因此而存在!
我將成為那法外之地的幽靈,懲惡揚(yáng)善,伸張正義!
中二就中二了,反正又沒人看到!
“謝了!老爸!”
恍惚間,張三不禁回想起那天唯一一個看到自已龍淵軍,那天,他成了自已的救星。
對于那位取錢給自已孩子治病的母親來說,自已也是她的救星吧?
雖然她感受不到自已。
但不重要了。
我也要成為像那位龍淵軍一樣的存在,成為…需要被幫助之人的救星,一位不被記得的救星!
“去參軍!”
……
從靈武高中畢業(yè)后,張三沒去上靈武大學(xué),反正以自已的詭異能力,也考不上,索性直接去參軍了。
參軍的過程可謂是一波三折,但張三不管,測試官看不到自已,就去等級高的軍官面前大叫,薅他頭發(fā),脫他褲子,往臉上畫胡子,總有辦法能讓他們注意到自已。
名字被漏填就自已填上去,車開走了就腿兒著追,工資漏發(fā),就自已去大隊(duì)長的錢包里拿,只拿自已的那份兒。
在張三的自力更生之下,到底還是幾經(jīng)波折的進(jìn)入了龍淵,被當(dāng)成特殊人才培養(yǎng)。
只不過是那種回頭就被忘一邊的特殊人才。
但好在龍淵里高等級的靈武者不少,總是有那么一兩個能記住張三的。
而這天,坐在作戰(zhàn)會議室中,等待分配新隊(duì)友的張三,聽到了陣陣敲門聲,一個眉清目秀,長的又有點(diǎn)猥瑣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皮膚白皙(劃重點(diǎn))。
其先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兒,而后雙眼瞪的跟銅鈴一樣,最終目光終于是落在了張三身上。
“我焯?兄弟可以啊?在這兒坐著呢?我說給我分配的新隊(duì)友哪兒去了?哈哈~”
“你的能力夠變態(tài)的,兄弟你好,我叫劉莽,日后多多指教!”
張三愕然:“同級的,你…能看見我?”
劉莽咧嘴一笑:“哥的意志力極為強(qiáng)悍,豈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注意力特別集中的情況下,還是能看到的!”
張三頓時長出了口氣,這就少了不少麻煩事。
就在這時,劉莽賤兮兮的湊了過來,一臉猥瑣道:“三哥?你要老婆不要?想要啥樣的跟哥說,哥給你安排,只需要一點(diǎn)小小的中介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