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就過去,先讓護(hù)工陪你,嗯?”戚柏下頜緊繃,語氣始終溫淡,只是在聽完沈悠然的話后眼眸深入古潭讓人看不見底。
    他的回答讓沈悠然開心極了:“好,我等你?!?
    電話結(jié)束,他抬眸朝樓梯口看過去,眸色漸深,吩咐傭人提醒簡初吃晚飯,然后便抬腳大步朝外走去了。
    汽車的引擎聲很快響起,我站在主臥的窗前注視著黑色的汽車漸行漸遠(yuǎn)。
    我那白皙嫩軟的臉蛋泛著冷清的淡漠,嘴角溢出自嘲的淡笑,腦海中全都是他擔(dān)憂沈悠然快步離開的樣子。
    他果真很愛沈悠然,所以我又還在奢望什么?
    這一夜,戚柏沒有再回半山公館,不用多想,他肯定是留在醫(yī)院陪沈悠然了。
    這也是我們結(jié)婚一年多來他除了出差以外第一次夜不歸宿,我沒有發(fā)短信打電話去打擾他,我努力做到了一個端莊大方、溫婉大度的妻子。
    因為從我知道要嫁給戚柏開始,簡家的簡夫人我的親生母親就在不斷告訴我如何做好一個不讓男人厭煩的妻子。
    我遵囑做到了,但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明明做得很好,戚柏還是對我沒有半點動心?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他太討厭我,討厭我這個人,所以才沒有半點喜愛。
    我不得不認(rèn)清現(xiàn)實,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他不愛我,永遠(yuǎn)都不會?!?
    一夜無夢,我睡得很不好,天泛白才熟睡,沒多過久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戚柏打來的。
    我按下接通,嗓音有些?。骸坝惺聠幔俊?
    “起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