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你說,你說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陛下鬼迷了心竅了嗎,怎么會(huì)看上她?”
陛下不是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嗎,曾經(jīng)住在啟祥宮中的李美人,就是因?yàn)閻劭蓿幸淮我驗(yàn)樵诒菹旅媲翱蘅尢涮涞模员槐菹聟拹?,貶去了荷雨軒,那地方偏僻又潮濕,與冷宮也沒什么兩樣兒了。
自那之后,宮妃們便都長了教訓(xùn),輕易不敢在陛下面前哭哭啼啼的,掉眼淚。
可為什么這件事到了喬予眠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喬予眠還來著月事,陛下也不曾去別人的宮中,更不曾有一刻想起她來。
“清露,清露,你說?!卑祖兼ノ宋亲樱莺葑プ∏迓兜囊浑p胳膊,瞪著通紅的雙眼,問道:“你說,你告訴我,陛下,陛下他是不是將我給忘了,不然,為什么這么多日,陛下從來都不來看我一眼?!?
“娘娘,您別這么想,陛下或許只是……”
“陛下到!”
清露話音未落,便只聽著外面徐公公的聲音響起。
白婕妤原本還哭著,以為陛下又去了喬予眠那兒,可聽那動(dòng)靜,徐公公的聲兒似乎……
清露驚喜道:“娘娘,是陛下,陛下來了!”
白婕妤臉上此刻還掛著淚珠,形容格外憔悴,一聽清露這樣說,也跟著反應(yīng)過來。
她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兒,理了理衣擺,抓著清露的手,急問著,“怎么辦,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丑,我,我這樣子怎么見陛下,清露,你快想想辦法啊?!?
“你們?cè)诟墒裁矗俊?
帝王辨不出喜怒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見皇帝陛下著一襲玄色龍袍步入房內(nèi)。
白婕妤心中又驚又喜。
驚的是陛下今兒個(gè)忽然來了,她都沒好好地打扮一番,便見了面。
喜的是陛下今兒個(gè)沒去喬予眠那小賤人那兒,陛下終于想起了她,終于是對(duì)喬予眠膩煩了。
白婕妤快步迎上去,盈盈跪倒在地,“妾身給陛下請(qǐng)安?!?
“嗯?!?
謝景玄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本意是想越過她直接走過去。
后頭,徐公公忽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皇帝陛下眉頭一皺,又想到了什么,腳步微微頓住,道:“起來吧?!?
“謝陛下?!?
白婕妤扭著腰肢起了身,擺出了一副自認(rèn)為最是溫和勾人的模樣來。
她本想像尋常那般,直接迎上去,與陛下說話的。
可剛邁開了步子,白婕妤忽然想到,陛下近來喜歡喬予眠那樣的。
一想到平日里喬予眠那一副泣淚欲滴,裝怪討巧的賤人做派,白婕妤這心里直犯惡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
喬予眠能做的,她白舒也半點(diǎn)兒不差。
于是,當(dāng)皇帝坐到了炕坐邊,正抬頭望過去時(shí),便見白婕妤一動(dòng)不動(dòng),在那兒垂著腦袋,滿臉都是委屈的模樣,那一雙充滿了紅血絲的眸子也同樣,正微微抬起,滿是幽怨地看著他。
謝景玄:“……”她發(fā)的是哪門子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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