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嘴角抽了抽,沒想到會熱戀貼冷屁股。
不過她依舊不放棄,笑哈哈的緩和氣氛:“哎呀,你怕老爺和老夫人不高興?不會的,他們那么疼愛婉婉,不會計較這些?!?
張南依舊神色冷淡,道了聲:“不用了?!?
便沒了下文。
隨即眼神常常飄向遠處,不知在想些什么。
戚容只覺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既尷尬又心累,實在跟她相處不下去。
過了午后。
戚容剛收拾完廚房,一抬眼,看見宋珍珍和那位修行的孫師傅在說話。
她等到孫師傅走了,連忙擦了擦手,整了整衣襟,臉上堆起恭敬又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向宋珍珍走了過去。
“阿珍姐,你腿好些了沒有?”
戚容眼見著,黎墨嚴連小婉婉的邊都摸不到,自己拉攏張南也失敗,眼下就只好為自己再找一條大腿。
宋珍珍這些年在黎家備受尊重,待人也很親厚,她想著相處起來應該不難。
宋珍珍聽到戚容的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
雖然態(tài)度疏離,但該有的關(guān)心并沒少。
“你忙了一中午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戚容沒想到她竟然主動關(guān)心自己,心里又是激動,又欣慰。
也許她從一開始,主意就打錯了。
應該直接跟宋珍珍搞好關(guān)系!
“好,阿珍姐,我看剛才那位先生給了你符咒?剛好,我這里也有幾張,是……是素珍姐給的,她說能驅(qū)邪擋災,這么多我一個人用不完,也給你兩張吧?!?
說著,她從貼身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遞到宋珍珍面前。
宋珍珍本是隨意一看,但目光觸及那符紙的瞬間,她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她拿起戚容的符紙,和孫隆親手繪制的驅(qū)煞符做對比,后者朱砂鮮紅,筆走龍蛇,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靈韻。
而戚容手中這張,顏色晦暗,筆畫綿軟無力,結(jié)構(gòu)也似是而非,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呆板感,更讓她心跳加速,血液上涌的是——這個符咒上面畫的記號,與之前她見過的人皮面具,一模一樣!
“好她個王素珍,她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她猛地抓住戚容的手腕。
戚容被宋珍珍身上散發(fā)出的駭人氣勢嚇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搖頭。
“我,我不知道?!?
她只是給了她一張符而已,不明白宋珍珍為什么突然變臉。
而宋珍珍也是到此刻才確定,家里被人布下的大陣,就是出自王素珍的手筆!
她之前一直都只是保持懷疑,覺得王素珍就是一個會使用下三濫手段的閨閣婦女,她沒有膽子,也沒有本事做到這種程度。
然而現(xiàn)在,宋珍珍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小瞧了那個人!
宋珍珍看著戚容嚇得全屋血色的臉,漸漸冷靜下來。
“你不知道?”宋珍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戚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底。
“你是她房里的人,她會不告訴你她的去向?還是說,你在替她隱瞞什么?”
因為不確定戚容有沒有參與,宋珍珍首先要從她這里下手查證,一旦發(fā)現(xiàn)不好的苗頭,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戚容整個人一臉蒙圈,連連擺手,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阿珍姐明鑒啊,你知道我在素珍姐面前從來都說不上話的,她有什么事自然不會跟我講!就連阿正都不怎么搭理我們母子,要不是你們收留,我們都要活不下去了嗚嗚。”
說道最后,戚容到底繃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屋里,黎老夫人聽見了哭聲,派黎墨黔出來查看。
“媽咪,容嬸嬸怎么了?”
宋珍珍被黎墨黔詢問,只是道了聲:“沒事,你先回去,我們馬上也過去?!?
黎墨黔點頭,先一步回了客廳。
宋珍珍的腿走路還不方便,她冷眼睨著戚容,最后擲地有聲的問。
“你說你沒參與,那你將她這一段時間做了什么?有什么讓你覺得不合理的異常,都告訴我!”
戚容驚魂未定,努力回想,眉頭皺得緊緊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起來。
“異?!摇乙舱f不好。素珍姐她……她院子里換了傭人,就不讓人近身伺候了,就是……就是上次,大概十天前,我好像聽見傭人議論,她和阿正吵了一架,聲音鬧得挺大的?!?
說完這些,她又不太確定地補充道:“從那天以后阿正就搬去公司住了,應該是在跟她賭氣,素珍姐也回了娘家,隔四五天,回來一趟,看了眼二奶奶,就又走了,把我們母子丟下,沒人管也沒人問的?!?
“吵架?”宋珍珍心里琢磨,他們夫妻二人向來和睦,過了十幾年,從來都沒有紅過臉。
對!
黎立正這么多天沒回來,她每次問起,黎立軒都故意岔開話題,回避的不要太明顯!
難道這次的危機,是他們兩夫妻一起聯(lián)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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