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目擊者稱在案發(fā)時間段內,在流芳苑附近看到過與你的車型、顏色高度相似的車輛。對此,你怎么解釋?”
黎墨冰依舊如實回答:“我最近在那邊購置了一套別墅,是去看房子的?!?
“……”
審訊一直持續(xù)了幾個小時,黎墨冰滴水未進,嗓音有些沙啞,但態(tài)度始終如一,堅決不承認罪行。
秦崢嶸還要繼續(xù),旁邊的督察提示她該休息,她才讓人將黎墨冰帶走,接過同事遞來的漢堡,研究手里的證詞。
……
黎墨郢的書房。
自從黎墨冰被帶走,黎墨郢整夜都未曾合眼。
不是睡不著,而是他心里存著太多疑慮,將它們串聯在一起,讓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一個根本。
有人要故意搞垮黎家!
而那個人,就出自黎家。
黎墨郢面色冷峻的思考著,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祁山也收起了平日里的閑散,眉頭緊鎖,“如果不能盡快找到真兇,時間拖得越久,對二少爺就越不利。”
“沒錯,靠那些警督根本就沒用,如果外界的輿論聲音太大,給他們造成壓力,他們很有可能為了給外界一個交代,匆匆結案?!?
黎墨郢剛剛說完,書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小婉婉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她邁著兩條小短腿,小嘴兒掘得老高,跑到黎墨郢面前抱住他的長腿。
“怎么了?”
黎墨郢將她抱起來。
雖然知道小婉婉能力不凡,可黎家現在面對的困境,并不是她一個三歲的小家伙能解決的了的。
他和家人都自發(fā)的不在她面前提到這些,就連黎墨冰被抓走的事,他們也沒有告訴她。
奈何……
小小的人,還是有大大的煩惱。
“三哥哥,外面,天空上……有好多好多的小蟲蟲,飛進來咬人了……”
黎墨冰和祁山都順著她的話向窗外看。
單純依靠人的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見,就連時常徘徊在家里的許多鳥兒,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除了那只整天躲在鳥窩里不愿意露頭的玄風鸚鵡,就僅剩下一只碩大的海東青,每天都會飛到院子里,在樹上定定的待一會兒。
黎墨郢和祁山都是身負修行之人,他們早就察覺到了黎家和外面的異常。
此刻不光黎家,就連整個港城,都被煞氣和邪氣充斥。
黎墨郢和祁山之前就懷疑,有人在黎家動了手腳,但是搜遍了家里的角落,就連傭人也清理掉了大部分,仍然查找不到根源位置。
“這么下去不行,今天晚上,我還是出去查看一下!”
黎墨郢的話音剛落,另外一道呼聲緊跟著響起。
“阿郢,萬萬不可!”
孫隆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他步履匆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就連身上的外套都穿反了。
“師傅?”黎墨郢和祁山同時起身。
孫隆擦了擦頭上趕路落下的汗水,進門,先給黎墨郢報了個喜。
“堤壩已經修建好了,以后不會再有隱患。只是黎家現在進退維谷,整個港城都人心惶惶,我那邊一結束,就立馬趕過來幫忙?!?
孫隆坐在椅子上,拿起祁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待氣息平穩(wěn),他又緊盯著黎墨郢,表情極為嚴肅。
“你的身體之前就被煞氣侵蝕過,切勿不可貿然動用靈力,否則一旦被這么濃重的煞氣污染,必定釀成更大的禍事!切記,萬萬不可沖動!”
“照你這么說,難道我什么都不能做?”黎墨郢簡直厭惡透了這樣的自己!
修行是為了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可是現在家族有難,兄弟被警署帶走,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他郁悶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仔細看,周身都已經形成了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
也就是小婉婉坐在他懷里,才能將他體內的煞氣壓制住,沒有直接爆發(fā)出來。
孫隆無奈的嘆了口氣,與祁山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見后者頷首,他沉聲開口:“雖然你不能做什么,但你還有我們,今天晚上我和祁山想辦法去停尸房,查看那些尸體,看看能否找到有利于二少爺澄清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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