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也已經開始了,閻解曠沒有過去,易中海請的大多是老人,他去不太合適,只是到前臺交代了幾句,就帶著老婆孩子回雨兒胡同了。
今天一天又是趕路,又是飯館的事情,一家人都很累了,回到家,閻解曠簡單的做了一頓飯,大家就都洗漱休息去了。
閻家飯館的正房,正坐了一大桌的人,除了那三家人,劉海忠和媳婦,還有王寡婦,常存夫妻二人和許伍德兩口子都來了。
這是除了閻家升學宴有一次聚的最齊的一次,易中海只是說些場面上的話,聊著過去的好的事情,矛盾沖突什么的絕口不提,大家都是人老成精,也就顯得這次聚會其樂融融。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一次聚會會在愉快和歡聲笑語中度過的時候,賈張氏的一句話,改變了現場的氣氛。
賈張氏吃著吃著,看見了許伍德正跟易中海在談笑風生,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秦京茹來,就來了一句,說道:“老許啊,聽說秦京茹那丫頭又跟你家小子在一起了?徐德林可是回來了,到時候不尷尬啊?!?
一下子整桌的人都愣在那里,秦淮如一聽賈張氏的話,心里咯噔一下,心合計,“這老太太怎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這知道就行了,干嘛非得說出來啊。但許伍德是誰啊,老奸巨猾的他回道:“這孩子的事也不跟我們說啊,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了?!?
許伍德的意思很明顯,說的是秦京茹,她是一個大人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她的事情,跟別人沒關系。
賈張氏撇撇嘴說道:“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有句老話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賈張氏夠狠啊,直接說許大茂和秦京茹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賈東旭急了,一看氣氛變得這么不好,這不是攪易中海的局嗎,趕緊拉了拉自己老媽的衣服。
賈張氏看了賈東旭一眼,低頭吃飯不說話了,易中海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趕緊打著圓場,說道:“大家吃菜,這道蔥燒海參可是閻老三特意給加的,還有那道,這道,閻老三夠意思啊?!?
大家這才恢復了一點,又開始熱情的聊了起來,易中海在這時候也深深的看了許伍德一眼,可能許伍德還不知道的是,易中海要住的地方就是徐德林的家。
一場聚會除了那個小插曲,老鄰居們之間的話題還是很多的,最后的時候,閻埠貴怕他們沒吃飽,又去廚房給一人要了一碗面條。
曲終人散的時候,賈張氏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啊,我謝謝你,沒想到你還能請我來,但我這個人,你知道,嘴上沒有把門的,對不住了啊,咱們也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
易中海心中一震,他本就放棄了賈東旭,但從今天賈張氏的話中,也聽出來,他也從此不對賈東旭再有任何想法了,就說道:“放心吧,老嫂子,我啊,已經放下了,行了,我就不送你了。”
賈東旭夫妻二人,一人扶著賈張氏一邊,向外面走去,易中海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背影,他現在有點后悔,當初怎么就看上這個賈東旭的。
劉海忠和楊月娥也已經告辭了,閻埠貴沒有走,易中海知道自己定的是一千八百八的宴席,但齊麗堅決不收那么多,說道:“易大爺,您就別難為我了,老板只讓我收五百塊,收多了,我沒法交代,你不能讓我失業(yè)吧?!?
閻埠貴說道:“老易啊,那是咱家老三的心意,你就按她說的辦吧,行不,等下回,咱們和他單獨去你家吃一次,行不行?”
易中海沒辦法,只能付了五百塊,然后就和媳婦,告辭離去,剛走出院子,閻埠貴叫住了他,讓他等一會兒,閻埠貴小跑著回到家,拿出兩瓶孔府家酒,遞給易中海說道:“我看你喜歡這酒,拿回去,回家沒事喝點,我那兒有一箱呢?!?
易中海也不再客氣了,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這才跟媳婦走了。
閻埠貴哼著小曲回家了,這一天上午趕路,下午聊天喝茶,晚上喝大酒,他也累了,回家就鎖上大門,洗漱上床睡覺去了。
一邊走易中海說道:“沒想到最后才知道,最有情誼的原來是閻家,看走眼了啊?!?
李翠蘭說道:“他們給我送藥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家是最有情誼的人,你沒聽他們說嗎,德林也是閻老三幫助度過的難關。”
這事兒,易中海還真不知道,驚訝的問李翠蘭,說道:“你聽誰說的?真的假的?”
“是楊瑞平,德林去蘇聯做貿易,就是跟閻老三合伙做的,已經發(fā)家了,這德林前陣子沒去看你,是被人騙了,你猜是誰?”李翠蘭說道。
易中海一聽徐德林被騙了,就火氣有點上來了,問道:“是誰,誰騙的德林?”
李翠蘭嘆了口氣,說道:“你消消氣,怎么氣性還這么大,早知道不跟你說了,聽說是許大茂,這事兒,等德林回來你問問他吧,他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