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軍,你來聽?!比f勇側(cè)身讓開,“你聽力好,看看能不能聽到什么?!?
“是,老板?!眹儡姂?yīng)了聲,上前一步。
他微微俯身,耳朵精準地貼在門板中央——作為退伍特種兵,他的聽力經(jīng)過千錘百煉,連十米外硬幣落地的“?!甭暥寄芊直?。
沒過幾秒,他的眉頭輕輕皺起,耳根悄悄泛紅,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鉆進耳朵:“爸爸你真好,爸爸我愛你……”
“難道顏秘書在和她父親打電話?”
嚴軍微微疑惑,自己尋找答案。
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因為那聲音軟得像浸了蜜的糖絲,纏得人骨頭都發(fā)酥,哪像跟長輩通話的語氣?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指尖悄悄攥緊,指節(jié)泛白——他實在不愿相信顏知夏是和男人在恩愛,更怕說實話會讓她丟了工作。
猶豫片刻,他側(cè)過身,壓低聲音對萬勇說:“老板,我也沒聽到什么動靜。不過能確定人沒在大廳,否則哪怕是呼吸聲,我也能聽出來。”
“那就是在臥室里?”萬勇的眉頭擰得更緊,背著手在門口踱了兩步,皮鞋跟敲著地板,發(fā)出“篤篤”的響,像在敲打著他心里的懷疑,“這才幾點?不到九點就進臥室?既不看電視,也不刷手機,躲里面干嘛?”
“老板,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樣。”嚴軍趕緊接話,語氣盡量自然,“我下班回家,也是往床上一躺,手機往臉上一扣,誰還在大廳待著?”
他說這話時,眼神飄向樓道的窗戶,不敢看萬勇的眼睛。
萬勇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嚴軍,眼神里帶著審視,“你覺得顏秘書是什么樣的女人?”
他心里早有判斷,卻想聽聽嚴軍的看法——嚴軍退伍前是搞情報的,看人的眼光比普通人準得多,或許能說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嚴軍遲疑了一下,指尖在身側(cè)輕輕蜷了蜷,認真開口:“老板,顏秘書天姿國色,嬌艷如花,身材爆火,氣質(zhì)高雅。初中高中一定是?;?,追求她的男生一定很多。
但她能考上華清,說明她沒被追求的男生干擾。
這樣的女人,不會輕易低頭,更不會隨便跟男人糾纏——她心里有自己的驕傲,有想做的事。”
“你還是太年輕,把她想得太干凈。”萬勇嗤笑一聲,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眼神里滿是傲慢,“她沒背景、沒人脈、沒資金,就算有華清的學(xué)歷,在社會上打拼又能怎樣?
靠才華吃飯,要熬到猴年馬月才能出頭?
靠美貌呢?
只要她點頭,現(xiàn)在就能有車有房,就能少走十年彎路。
她現(xiàn)在跟我裝清高,不過是還沒認清現(xiàn)實,等再碰幾次壁,遲早會選后者;也或許她早就認清現(xiàn)實,只是在吊我胃口,想獲得更多好處?!?
從身無分文到身家?guī)资畠|,他見多了漂亮女人的“選擇”——那些曾經(jīng)自視甚高的才女,最后還不是在金錢和權(quán)力面前低了頭,成了金絲雀或者附庸。
他對顏知夏的興趣,一半是因為她的美貌,一半是因為她的“抗拒”,這種征服欲,比單純的喜歡更讓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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