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像顏知夏這樣的美女,在外面找,至少要幾千塊,甚至幾萬塊。
而且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他看著顏知夏眼底的篤定,心里的算盤打得噼啪響——保密而已,老板娘遲早會知道,這一夜,穩(wěn)賺不虧。
“一夜不夠,”張成故意皺了皺眉,討價還價,“三夜。之后我們就徹底斷了,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這事?!?
顏知夏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她湊過來,吻了吻張成的唇角,煙味混著她的氣息,帶著點(diǎn)危險的甜:“成交。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這三夜,你得聽我的安排?!?
張成點(diǎn)頭,心里卻沒什么歡喜,反而有點(diǎn)空落落的。
他看著窗外的雨,聽著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突然覺得,這雨夜的纏綿,更像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他要的是片刻的歡愉,她要的是暫時的安穩(wěn),誰都沒投入真心。
可他還是伸出手,緊緊摟住了顏知夏。
至少現(xiàn)在,她還在他懷里,至少這三夜,他不用再面對出租屋的空蕩和孤獨(dú)。
至于之后的事,他不想想,也不敢想——窮屌絲的快樂,從來都只有這么短暫。
晨霧還沒散透,窗簾縫里漏進(jìn)的微光,剛好落在床單上那片殘留的褶皺里。
張成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空了,只有枕頭上還留著一縷清淺的梔子香——不是林晚姝身上那種冷冽的梔子,是顏知夏偏愛的、混了點(diǎn)甜意的味道,像昨夜那場纏綿的余韻,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他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被褥還帶著點(diǎn)溫?zé)?,卻早已沒了那具柔軟的軀體。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昨夜的畫面——顏知夏伏在他耳邊,帶著喘息喊“老公”“爸爸”,聲音軟得像浸了蜜,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皮肉里。
他曾以為這樣的歡愉是窮屌絲遙不可及的奢望,可現(xiàn)在,連這短暫的奢望都要結(jié)束了。
床單上沾著幾根她的長發(fā),黑色的,纏在淺色的布料上,像道細(xì)碎的痕。
張成捏起頭發(fā),輕輕丟進(jìn)垃圾桶,心里卻空落落的——顏知夏走了,帶著她的野心和即將到手的房子、保時捷,而他,還是那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司機(jī)制服,住在十幾平米出租屋的窮小子,連崛起的影子都看不到。
上午,張成在樓下看到了顏知夏。
她穿著昨天那條青色吊帶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風(fēng)衣,手里拎著個紙箱,里面裝著她的辦公用品。
周明遠(yuǎn)的助理跟在她身邊,臉色冷淡地說著什么,顏知夏低著頭,肩膀微微垮著,看上去委屈又難堪。
可張成看得清楚,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攥了攥,眼底藏著的喜色和野心,像破土的芽,怎么也遮不住——她知道,這一“走”,是奔向更好的生活。
張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工資條,上面的數(shù)字少得可憐,和顏知夏即將擁有的一切比起來,像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他甚至有點(diǎn)羨慕——為什么同樣是在底層掙扎,顏知夏就能抓住機(jī)會往上爬,而他只能困在“司機(jī)”這個身份里,看不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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