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三呆站在原地。
他不是懵了,是傻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情況?
跟著自己,在鄉(xiāng)里橫行的兄弟,在曹勇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
“你你”
最終,還是本能壓住了恐懼,曹老三心一橫,猙獰地咆哮一聲,用盡全力,朝曹勇的頭上砸去!
逃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有腦子,就不會當(dāng)混混了。
面對曹老三的搏命一擊,曹勇只是平靜地抬起手。
精準(zhǔn)地抓握住了木棍的力道最薄弱的位置。
兇狠的力道,被突如其來的外來,卸得一干二凈,甚至都沒有打下去。
而曹勇另一只手,化掌為爪,一把扣住了曹老三持棍的手腕,一擰一壓。
“??!”
曹老三發(fā)出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叫。
手腕處傳來骨頭錯位的疼痛。
他身體在配合手腕被鉗制的方向怪異地扭曲著,避免骨頭被曹勇折斷。
曹勇并沒有弄?dú)埶囊馑?,只是趁機(jī)一腳橫過。
噗通一聲,曹老三摔了個狗啃泥。
山里一片安靜。
只能聽到混混們?nèi)粲腥魺o的痛苦呻吟。
曹老三正趴在曹勇的腳下。
他顫抖著抬起頭,發(fā)現(xiàn)曹勇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他被打懵了。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打懵了。
這哪里是他們印象中隨意拿捏的窩囊廢
分明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殺神!
曹老三不愧是道上的,最怕死,腦子也最靈活。
吼道:“曹勇,你上山打獵,要是讓民兵隊知道了,你這鹿不僅保不住,還得拉去掛牌子!”
“你就算能打又怎么樣?難道要跟生產(chǎn)隊作對嗎?!”
“大家各退一步!你把鹿不,你把鹿腿分我們一條!今天這事,我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怎么樣?!”
曹勇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實(shí)在繃不住了。
這種時候還想分肉,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用生產(chǎn)隊壓我?”曹勇緩緩蹲下身,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火堆。
上面還有一只已經(jīng)烤黑了的雞,又指了指旁邊地上的酒瓶。
“你猜,民兵隊是先追究我打獵的事,還是先追究你們這雞和酒的來歷?”曹勇冷笑道,“都是當(dāng)著全村老少的面掛牌跪地念檢討,是你把爹娘的臉丟盡還是我?”
反正曹勇就張小蛾一個后媽,丟她的臉,簡直是恩賜。
曹老三臉色一下子白了。
完了。
沒有軟肋的人果然是無敵的。
他完全說不出話了。
“滾?!辈苡虏幌朐俑麄兗m纏,“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就不是打你們一頓這么簡單了?!?
平靜的語氣,讓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些的混混們身體同時一抖。
曹老三咬了咬牙,連滾帶爬地爬起來。
一瘸一拐帶頭跑走了。
其他混混也緊隨其后,忍著劇痛健步如飛,眨眼消失在了黑暗里。
目送著他們離開,曹勇回頭看被他推開的曹二柱。
見他毫發(fā)無傷,笑了笑。
但曹二柱可沒這般輕松,滿是后怕道:““勇勇子!你闖了大禍了!曹老三的爹是生產(chǎn)隊干部,而且他心眼特別小,得罪了他,以后咱們?nèi)兆优率遣缓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