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其余人同樣面面相覷,西羌之西,還有更多的國邦?!
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事兒!而且顯然連林棲鶴和霍青都不知道!主公又是怎么知道的?!
……
兩個月時間在北疆紛紛揚揚的風雪中一晃而逝。
這一年,陳策十九歲。
楊英順利生產,為他再添了一個大胖兒子。
儲物空間里的藥老依舊堅挺,陳策看那樣子,估計還要好幾個月才能油盡燈枯。
索性不再管老逼登,專心等待著西羌使者的抵達。
然而。
令陳策、令林棲鶴等人、令天下都萬萬沒想到的是,皇帝突然病逝,傳位新帝,大乾就這么迎來了它的第十五個主人。
書房的燈亮了一宿。
陳策他們最后的結論是:明年的亂象會進一步加劇,大乾真的半只腳走進棺材里了。
至于黎民軍的策略,依舊是以靜制動,等待天時。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大乾這艘船雖然已經(jīng)腐朽不堪,但想徹底翻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幾個勢力還有的狗斗,他們保持定力,積蓄力量即可。
不過,讓陳策感到難辦的是,蕭靜姝哭了好幾天。
而他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這位長公主了。
政治聯(lián)姻依舊存在,估計新帝也會就這層關系做些表面工程,穩(wěn)住他這個北方霸主。
可舊帝畢竟死了。
蕭靜姝至此以后再沒有一個九五至尊的父親可以依賴,公主前面加了個“長”,可實際地位卻是一落千丈,可以說徹底綁定在了他這個靖遠侯的身上。
這天晚上,陳策結束工作,離開書房走向林婉兒的寢宮,準備問一問她的意見。
書房的門被推開,暖黃的燭光傾瀉而出,陳策剛踏進林婉兒的寢宮,腳步卻是一頓。
室內并非抱著小天的林婉兒。
暖榻旁,蕭靜姝獨自靜坐。
她顯然精心梳妝過,發(fā)髻一絲不茍,穿著往日沒見過的紅色宮裝,然而此刻,華麗的衣飾卻襯得她臉色愈發(fā)蒼白,眼下的青黑連脂粉也未能完全遮蓋。
她正低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帕,上面還沾著些許淚痕和暈開的胭脂。
聽到開門聲,她像受驚的兔子般猛地抬起頭,眼中瞬間交織著驚慌、難堪和一絲期盼。
她下意識想站起身行禮,動作卻有些虛浮。
“候公子。”
蕭靜姝聲音沙啞,不復往日的驕縱,只剩下脆弱。
陳策頓時明白了。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婉兒呢?”
“婉兒姐姐帶著小天去隔壁看楊英姐姐了?!?
蕭靜姝飛快的瞥了一眼床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她說今晚讓我留在這里”
“照顧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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