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發(fā)飄。
“坐車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
她說完,幾乎是逃一般地上了樓。
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盛媽立刻把臉湊到丈夫跟前,壓低了聲音,眼神里全是戲。
“看見沒?”
“她脖子上,有兩個紅印子。”
“有情況!”
“啪!”盛爸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臉色鐵青。
“看來,就是白御那小子!”
他咬著后槽牙,氣不打一處來。
“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非要湊上來,這不是純純折磨人嗎?”
盛媽精明地瞇了瞇眼,‘欲’而不達,那確實不好受,“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盛爸的火氣消了點,換上了愁緒。
“明天,讓她跟我回公司上班?!?
盛爸下了決定。
“分散一下注意力,清寧又不在,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悶在家里胡思亂想?!?
“行,就這么辦?!笔屨酒鹕?。
“我去哄她吃點東西,哺乳期不吃東西,可要連累我那兩個小寶貝了?!?
她麻利地拿起兩個干凈的盤子,撥了滿滿的飯菜,盛上了湯端著就往樓上走。
盛薇薇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卻怎么也消不掉白御的身影。
電話突然響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微信。
念念:我聽說拳館來了一拳手,很帥,跟十七號很像,而且也排在十七號,明晚,一起去看?
盛薇薇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顧星念放下手機,湛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傅北宸。
她步步逼近,直到將他堵在沙發(fā)角落。
“說吧。”
“你不是最不喜歡我跟薇薇去拳館那種地方嗎?”
“今天怎么這么好心,還特地讓我約她去看拳?”
顧星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結(jié)實的胸膛,
“一定有陰謀。”
“從實招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北宸勾了勾唇,眼底含著笑意。
他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指,順勢一帶,就將人整個圈進了懷里。
顧星念驚呼一聲,下一秒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被抱坐在他結(jié)實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像鐵臂一樣有力,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最近大哥跟薇薇鬧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響在她的耳畔。
“她不是最愛看拳賽嗎?我就是想讓你陪她去散散心。”
顧星念偏過頭,一臉不信地看著他。
“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傅北宸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在你心里,你老公就是這么壞的人?”
“我希望你,別在我面前耍那些小聰明。”顧星念警告道。
傅北宸低低地笑了。
溫?zé)岬奈锹湓谒哪橆a,又輾轉(zhuǎn)到脖頸,帶起一陣戰(zhàn)栗。
“耍不了?!?
“你那么聰明?!?
“知道就好?!鳖櫺悄畋凰宓每┛┬Τ隽寺?,心里的那點懷疑也散了。
“你呢?”傅北宸的目光重新鎖住她,“不是也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顧星念的笑頓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收到邀請卡了?”
“當(dāng)然?!备当卞返谋砬樽兊煤苷J(rèn)真,鄭重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以你為傲?!?
她下午才剛剛接到郵件。
由于她主導(dǎo)研究的解毒試劑取得了顯著的療效,在全球范圍內(nèi)拯救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聯(lián)h國決定為她頒發(fā)最高醫(yī)學(xué)成就獎、和平特殊貢獻獎。
這是整個醫(yī)學(xué)界與科研界最高的尊榮。
頒獎典禮的地點就設(shè)在他們的母校,f國皇室學(xué)院。
時間是下個月10號。
屆時,各國政要都會出席,共同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n神這個名字,也將被永遠地載入史冊。
顧星念彎起嘴角,“下個月那個時候,也差不多到咱們的校慶了,呆三天就不用跑兩趟?!?
傅北宸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萬一到時候,太多漂亮的女同學(xué)追著我要聯(lián)系方式,你千萬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顧星念挑眉,笑得不懷好意。
“那我就讓你兩只眼都閉上,永遠都睜不開?!?
傅北宸聞,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胸腔里發(fā)出沉悶的笑聲,語氣里全是寵溺。
“果然最毒婦人心?!?
片刻后,他話鋒一轉(zhuǎn)。
“等會兒,我們?nèi)ヒ惶顺翜Y那兒?!?
“那個特異能力協(xié)會的會長到了,可能會有清寧的消息?!?
“好!”顧星念立刻應(yīng)下,“我先去喂一下寶寶,馬上就上來換衣服。”
她說著,麻利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快步下樓去抱孩子。
傅北宸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起身,緩步走到陽臺,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發(fā)送了兩個字。
屏幕上只顯示了兩個字:搞定。
晚上九點,霍氏集團頂層燈火通明。
傅北宸牽著顧星念的手,走進了霍沉淵的總裁接待會議室。
秘書小姐將他們領(lǐng)入,顧星念的腳步當(dāng)場就頓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懵。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正伸著一只白皙的手,掌心向上,似乎在控制著什么無形的力量。
在她手掌上方,一個裝著半杯水的玻璃杯,就那么直直地懸浮在半空中,紋絲不動。
傅北宸的眼神也動了動,他拉著顧星念,在霍沉淵身旁的位置坐下。
“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被舫翜Y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眼前這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穿著一身唐裝,頗有幾分高人風(fēng)范的男人,他叫雷戰(zhàn)均,就是世界特異能力協(xié)會的會長。
雷戰(zhàn)均笑了笑,手指隔空對著那個水杯輕輕一點。
噗。
玻璃杯上憑空出現(xiàn)一個指頭大小的洞,清澈的水柱從中流出,嘩啦啦灑在了光潔的會議桌上。
杯里的水很快流光。
秘書小姐立刻拿著抹布上前,手腳麻利地擦拭著桌面。
傅北宸看著這一幕,深邃的眼眸里情緒翻涌,顯然,這種超乎尋常的能力,讓他也感到意外。
霍沉淵身體微微前傾,沉聲問道:
“雷會長,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一種能力,能在三十秒之內(nèi),消失得無影無蹤?”
話音落下,那個叫阿宣的女人收回了能力,玻璃杯“哐當(dāng)”一聲掉在桌面上。
她和雷會長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壓不住的驚異。
對方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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