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卻沒有余鮮仁那等高傲的姿態(tài),含笑道:“少東家客氣,陸小兄弟抬舉?!?
“只是陸小兄的本領(lǐng),宋某卻難有受益,總不能說書說到一半,把書中插畫展示給眾位客人吧?”
陸淵微微一笑:“在下要與宋老商量之事,正在于此?!?
“便是為話本所作之話,同樣能與宋老的說書本事合而為一,必能更受客人歡迎?!?
不僅是宋濂,就連徐文遠(yuǎn)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哦?陸兄還有什么主意?”
陸淵說明道:“在下曾聽聞有一種皮影戲,可以將在下所作的畫作以特殊方式剪下來制成畫人,以竹枝操作,以白布為幕,以畫為戲?!?
“如此,再配以評書講解與各種樂器,能讓人產(chǎn)生身臨其境的感覺,比之評書另有一番感受。”
“甚至于不需要宋老這等水準(zhǔn)的評書大家,便是宋老的幾位弟子便可勝任!”
“皮影戲……”
徐文遠(yuǎn)奇怪地掃了其他府中老師傅一眼,不論是那些掌柜還是宋濂,都是微微搖頭,顯然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玩意兒。
他有些猶豫地道:“陸兄口中所倒是新奇,但在下確是沒有見識過這等玩意兒,說多受歡迎,恐怕也作不得真吧?”
陸淵明白徐文遠(yuǎn)的顧慮,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也只是見過自己所作之畫而已,便是話本之中添了自己的插畫有何效果尚未見真章呢。
他含笑道:“徐兄可知要做出這皮影戲,需要成本幾何?”
他便將自己所知,皮影戲所需準(zhǔn)備的物什一一說明,至于樂器師傅等徐文遠(yuǎn)自然更清楚雇傭人手的花費。
聽他說完,徐文遠(yuǎn)才轉(zhuǎn)憂為笑。
“那便好說,到底是花不了幾個銀子,在下便作主,先按陸兄所說的組織起人手,皮影人物等就勞煩陸兄,至于配文說書則要拜托宋先生了。”
徐文遠(yuǎn)本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之前只是擔(dān)憂新組織起從來沒有聽聞過的皮影戲班,花費過巨。
既然成本不算太高,便沖著陸淵先搞了起來,便是最后白白花費了,也可以在話本之上賺回來。
陸淵知道徐文遠(yuǎn)如此痛快,頗有給自己人情的意思,不過面對做事爽快之人,誰都會產(chǎn)生好感。
“好!前面幾班戲,在下免費作畫,真等皮影戲看到收益,再與少東家商量分利之事不遲。”
定好諸多事項,陸淵也跟所有的掌柜們熟識了,之后徐文遠(yuǎn)便直接安排他住在距漓風(fēng)樓不遠(yuǎn)的房舍之內(nèi)。
此處房租花費確是不便宜,不過也體現(xiàn)出徐文遠(yuǎn)心中之急切。
他主動提供便利,自是希望他能盡快趕畫,加入新刊印的畫本之中,以觀效果。
陸淵來縣城之前,便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難得此事極為順利,初入文寶齋便遇到了徐文遠(yuǎn)這樣痛快的合作伙伴。
憑著他的本領(lǐng),算是“空手套白狼”,避免淪為人家的打工伙計,生生賺了個“合伙”的身份。
他也希望早早得利,休息一晚之后,便開始努力作畫。
其中雖是辛勞,但于他而,卻有種難得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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