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著拿起手機,打給省公安廳長,張鳴思索片刻后,將手機放下。
他如果單純的是想要將萬鴻波放出來,那其實難度并不大。
但他還真的好奇這件事后續(xù)會走向什么方向。
作為明珠市市委書記,他是管不到隔壁的江海市的。
但是作為奉天省的省委常委,哪怕排名不高,但如今他在省委說話還是有一定力度的。
思索良久,張鳴給省長白溫文打了通電話。
這件事張鳴估計衛(wèi)明杰應(yīng)該是不太想摻和的,畢竟衛(wèi)明杰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應(yīng)該更希望能夠平穩(wěn)的從崗位上走完最后一程,然后去政協(xié)人大。
但白溫文不同,白溫文還相對年輕,應(yīng)該還是有這個魄力的。
撥通了白溫文的電話,當(dāng)白溫文聽到張鳴約自已明晚一起吃飯,其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但是想不通歸想不通,他卻也沒有拒絕。
將吃飯的地點約在了自已侄女的小飯館,隨后白溫文便掛斷了電話。
……
坐在自已的書桌前,張鳴開始思考起萬鴻波的問題。
現(xiàn)在的情況是檢察院已經(jīng)批捕,等待送去法院審理。
在公安口工作過的張鳴也清楚,對于正常人和一般律師來說,案子如果已經(jīng)到了候?qū)彽沫h(huán)節(jié),已經(jīng)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特別是這種刑事案件,律師想要打無罪辯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法院判無罪,那檢察院怎么辦?羈押了這么久是不是要賠錢,辦案的公安局是不是要被處分。
所以更多時候,對于不太重大的案件,基層法院更愿意判處緩刑,這樣不會有那么多的后續(xù)問題。
可對于當(dāng)事人,往往這是不公平的,平白要留下一個案底。
當(dāng)然,遇到張鳴這種并非普通人,無論在哪個環(huán)節(jié),想要找人叫停,也是能夠做到的,但張鳴不愿意這樣做。
他更需要一個依法合規(guī)的方式,去求一個真相,順便干掉那些操縱公檢法的幕后之人。
……
翌日,忙了一天后,傍晚張鳴帶著司機直奔冰城。
七點過,餐廳小包間中,等到張鳴趕到的時候,白溫文已經(jīng)將酒都倒上了。
“白省長,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來晚了?!?
聽到張鳴的話,白溫文笑呵呵的擺擺手。
“我說張書記,你這是上來就批評我們這冰城交通工作做的不好是吧?!?
“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聊?”
看著飯菜已經(jīng)都上齊了,張鳴沒有拒絕。
吃過飯后,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白溫文和自已倒上了一杯茶水,張鳴這才開口道:“白省長,這次找您是有個事想要你幫個忙?!?
緊接著,張鳴將自已老班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還將視頻給白溫文看了下。
“白省長,昨天我讓我們明珠市的公安局長查了一下,那三位年輕人,一位是江海市市委書記的兒子,另外兩位一個是江海市公安局局長的獨子,一個是江海市龍江集團董事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