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羽踏入內(nèi)室,看到迎上來的沈知念,以及眼睛一亮,張開小手撲過來的四皇子時,眉眼瞬間柔和下來。
他彎腰,一把將沖過來的四皇子穩(wěn)穩(wěn)抱了起來。
小家伙毫不怕生,用軟乎乎的小手摟住了帝王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叫著:“父皇!”
這一聲,叫得南宮玄羽心都要化了。
他掂了掂懷里沉甸甸的四皇子,笑道:“阿煦又重了,看來有好好用膳。”
沈知念走上前,含笑看著父子二人:“臣妾聽聞前朝事務繁忙,陛下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
“再忙,阿煦的生辰,朕總要來看看?!?
南宮玄羽抱著四皇子,走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下,很自然地將沈知念也攬到身側(cè)。
一家三口擠在一張軟榻上,顯得親密無間。
四皇子在帝王懷里不安分地扭動,對南宮玄羽腰間玉佩上的流蘇,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伸出小胖手去抓。
沈知念連忙輕輕握住四皇子的小手,無奈道:“阿煦,你都抓了多少塊你父皇的玉佩了?”
南宮玄羽卻渾不在意,反而熟練地將玉佩解下來,遞到四皇子手里讓他把玩,語氣縱容:“無妨,讓阿煦玩吧,又不是什么緊要的東西。”
沈知念無奈地搖頭:“再這樣下去,阿煦寢殿里的玉佩都要堆不下了?!?
帝王看著沈知念,目光柔和:“那又如何?”
“念念,朕覺得今日這般就很好,清凈,溫馨,比那些虛假的熱鬧宴席強得多?!?
沈知念依偎在帝王身側(cè),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輕聲道:“臣妾也是這么想的?!?
“只要阿煦平安喜樂,比什么都強。”
最重要的是,晉郡王的黨羽還沒有徹底一網(wǎng)打盡,她必須保護好阿煦,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南宮玄羽低頭看了看正專心致志研究玉佩的四皇子,又抬眼看向身邊眉目如畫,沉靜嫵媚的女子,心中一軟。
外界的紛擾、算計,仿佛都被隔絕在永壽宮外面了。
南宮玄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輕輕握住了沈知念的手,含笑問道:“朕早上讓李常德送來的那對玉麒麟,阿煦可喜歡?”
“喜歡得很呢,一看到就抱著不撒手,被乳母好說歹說才拿去收好了,都怕他摔著?!?
沈知念笑道:“陛下費心了?!?
南宮玄羽的語氣理所當然:“他是念念和朕的皇子,朕不費心,誰費心?”
四皇子玩膩了玉佩,又開始對帝王衣襟上的盤龍扣子感興趣,伸出小手去抓。
南宮玄羽極有耐心,低頭哄著。
沈知念看著這一幕,心中微軟。
或許只有在阿煦面前,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才會流露出類似尋常百姓家的父愛。
這樣的父子溫情,在皇家已是難得了。
帝王一下午都待在永壽宮,陪沈知念和四皇子。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灑在一家三口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