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達可愿意隨軍。”陳曦在荀攸開口之后,很是自然的看向荀攸說道,荀攸到底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曦在如今建立的一切,已經(jīng)可以對著荀、周瑜道一句,停一下手中的工作,先幫我干點活。
什么出身,什么地位,什么曾經(jīng)的矛盾,在現(xiàn)在的陳曦面前都不過是隨風消散的云煙。
從周瑜的表現(xiàn),陳曦已經(jīng)完全確定,其實所有人的都服了,只是貴族的顏面讓這群人需要他陳子川的一句話,一句體面的話,一句招攬。
說句過分的話,陳曦如果真的一定要用司馬懿的話,司馬懿現(xiàn)在就該在政院,至于所謂的心有不甘,所謂的還想要嘗試,其實都不重要,司馬懿會非常愿意為他這個族兄獻上自己所有的力量。
實際上并不是很需要,陳曦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趨近于可有可無了,多一個司馬懿改變不了什么,少一個司馬懿也改變不了什么。
所以司馬懿愿意去賭某種可能那就去賭,賭贏了也罷,賭輸了也罷,陳曦并不怎么在乎。
從某種角度講,司馬懿心中會浮現(xiàn)遠離長安,用自己的力量去締造一個屬于自己的未來,也是陳曦這種態(tài)度導致的。
周瑜說投就投的那一幕,讓陳曦終于意識到了一個自己無法認知到的死角,那就是,天下所有有野心,有遠略的文臣都在等他陳曦歸天。
至于說在他陳曦還沒有歸天的這段時間,那最大的野心,最大的遠略,最能讓他們認同的成功,大概就是陳曦的驚詫――你確實是出乎我的預料,居然做成了這件事。
刨除這之外的一切成功,對于所有和陳曦同時代的文臣而,看著這在諸子語錄之中都屬于幻想的時代,又如何能道出一句成功呢?
“太尉麾下還缺刀筆吏?”荀攸帶著幾分吃驚詢問道。
“刀筆吏是刀筆吏,荀公達是荀公達?!标愱睾苁瞧降恼f道。
“我若隨軍的話,作為哪一路的軍師?”荀攸心下評估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陳曦會直接給他開價,而且直接開到他的心上。
“平貴霜需要三百萬大軍,你可以為一路軍師?!标愱鼐従彽亻_口說道,武裝三百萬大軍的事情,陳曦現(xiàn)在就要開始要準備了,大軍團指揮,各路軍師,中層骨干,百夫長,后勤物資調(diào)度,路線通道等等,現(xiàn)在陳曦該籌備,該安排的就該開始了。
荀攸于陳曦而,也不過是有棗沒棗打三竿而已,不過以現(xiàn)在陳曦的情況,荀攸不可能拒絕。
“那我的身份呢?”荀攸靜思瞬息,整個人變得木訥了一下之后,快速的給出了回答。
“可以直接調(diào)動過來,戶籍檔案都可以直接寫好?!标愱剌p笑著說道,這話已經(jīng)完全相當于同意了。
“那平西將軍那邊呢?”荀攸帶著幾分試探詢問道。
“不懲不獎,就此打住?!标愱鼐拖袷窃谡f我不揍他,就是對他最好的賞賜一樣,但這話,陳群和荀攸確實無法反駁。
另一旁坐在張飛旁邊的夏侯淵,一直在偷聽著這邊的交流,聽到陳曦的話,拳頭緊了松,松了緊,最后也只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晉王踏玉階,他們曹氏沒去,那被懲處了才是理所當然,要是真的不懲處的話,才是大麻煩,從那一天開始,漢室的諸侯王們,中亞的世家們,可都在等曹氏被處置,甚至曹氏自己都在等處置。
畢竟處置結(jié)果一直不下來,曹氏自己也會一直提心吊膽,可荀攸和陳群可都是他們曹氏最為核心的謀臣,但在陳曦的話中……
問題是反駁?有資格反駁嗎?就曹氏這么多年出的亂子,晉王將曹氏全族貶為庶民,然后重新派人來處理坎大哈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該聽的也都聽了?!睆堬w拍了拍夏侯淵的肩膀,“岳丈哥,他日你回了坎大哈,記得勸他們走正道就是,莫要再踏錯?!?
夏侯淵這個時候甚至沒心思反駁張飛的話,劉先之前說的話在夏侯淵的腦海中反復回蕩,曹氏的重謀都能這樣被招走,曹氏還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這一刻劉先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蠱惑一樣。
關(guān)注這一幕的人不太多,但也不會太少,畢竟陳曦站在那里,其他人要是不偷聽也不可能,更何況陳曦本身也沒有避人的意思。
所以很快,列侯這個層級都知道了曹氏被懲處了,只是這個懲處怎么說呢,看著不重,但真要說,絕對是在心頭挖肉的舉動。
然而,如此重的懲處,卻也沒有人說重了,反倒都認為理應如此。
“還好我們跑得快,還有勸進表,跪的也夠迅捷,不僅沒有挨這一刀,還落了一些好處,唉,早知道當時再跑快一些?!贝居诃傋罱筒町敾矢︶缘墓妨耍@種皇甫嵩嫁孫女的時候怎么可能不來,再加上有袁家的身份,坐在最前排,所以看的很清楚,聽得也很清楚。
荀諶看了淳于瓊一眼,這是跑的快的問題嗎?
不過淳于瓊有句話,在荀諶看來說的不錯,還好有勸進表,跪的也夠迅捷,老曹家挨得這一刀,在荀諶看來純純活該。
媽的,陳公臺沒在,你們就不給長安安排主事人了?你不死,誰死!
“你回去的時候?qū)⑽髌绽锇沧o好,讓他代替我作為袁氏的大主管,然后回到思召城就給許子遠寫信,讓他壓制一下二公子和三公子,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一些極端手段?!避髦R當著袁陶的面,在傳音通道之中說出來這樣的話,從某種角度講,也是讓袁家的族老作為鑒證。
袁陶和袁隨本身就在傳音通道之中,但聽到這話,皆是安靜了下來,最后只有一聲嘆息。
羅馬人也不傻,袁熙和袁尚能干不能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倆人現(xiàn)在可以作為棋子使用,哪怕沒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只要能讓袁家趨于團結(jié)的態(tài)勢就此結(jié)束,那羅馬能打的牌可太多了。
畢竟羅馬冊封袁譚為東歐邊郡公爵,就現(xiàn)實而,也不完全是好處,光是部分的斯拉夫人自然而然的想要和羅馬合流,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畢竟袁家來到東歐的時間還是太短,而羅馬在歐洲已經(jīng)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的榮光,實屬是文明的燈塔。
也正是因此,當時陳曦才會問荀諶袁家治下的蠻子現(xiàn)在情況如何,當時荀諶的回答是大體能穩(wěn)定住,換句話說,也就是鐵定有很多的親羅馬的玩意兒,而且現(xiàn)階段,袁家還不好處理這些人。
宣稱這種東西,在你不夠強的時候,只會帶來麻煩,可要是你夠強的時候,那就是神器!
袁譚當年的憤怒除了被羅馬予取予奪以外,還有一點就在于,袁譚也知道羅馬給了宣稱,讓袁家成為名義上的羅馬公爵,那袁家治下的部分蠻子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是羅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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