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與此同時,在墨爾本市中心的一座豪華公寓內(nèi),bhp公司的總裁約翰?哈里森正坐在書房里,翻閱著公司的財務(wù)報表。
愁容爬滿了他的臉,眼里的憂郁似乎已經(jīng)凝固。
罷工帶來的損失幾乎是致命的,給公司原本就在困境中掙扎的財務(wù),造成了更大的壓力。
可是如果同意了公會要求,鐵礦場的盈利就會下降一大截,根本就無法覆蓋其他項目的虧損。
如今只有兩條路,要么關(guān)門大吉,要么只能向股東們求援,希望能融到足夠的現(xiàn)金。
可是據(jù)他了解,悉尼財團以及默多克新聞的境況也不是很好,特別是默多克,據(jù)說負債累累,正在出售旗下三家報刊雜志回籠資金,怎么可能再有錢投資這里呢。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皺了皺眉,起身去開門。門打開的瞬間,他愣住了――門外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你是什么人?!”哈里森驚恐地大喊,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對方的動作更快,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動,否則你會后悔的。”面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哈里森能感受到匕首的寒意透過皮膚,刺入他的咽喉。
“你想干什么?”哈里森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干什么?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泵婢呷死湫α艘宦暎又f道:“今天只是個警告,趕緊完成談判,否則就要你好看?!?
哈里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這個人應(yīng)該是公會這邊的人。心里惱怒,試圖掙扎,但匕首的壓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到底是誰?”哈里森艱難地問道。
面具人沒有回答,用匕首的寒冷在他臉上來回滑動了幾下,鋒利的刃口讓哈里森感受到了一絲刺痛。
“聽著,我們不是你任意剝削的奴隸,也不是你們?nèi)我鈹[布的玩偶。立刻恢復談判,答應(yīng)公會的要求,否則不但你再也無法享受你的奢靡生活,就是你的家人……哼哼……”
說完,面具人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臉,順手從桌子上拿走了哈里森放在那里的手表,揣進了兜里。
蒙面人離開后,哈里森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了冷汗。
“不,你們這群骯臟的吸血鬼,我不會答應(yīng)你們的,不會的,永遠不會……”后半句,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嘶吼出來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他胸中的憤怒。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rio公司的總經(jīng)理邁克爾?湯普森從酒吧里面出來,拖著微微發(fā)軟搖晃的身體,將自己扔進了車里。
他準備伸手關(guān)門,一只大手突兀其來地伸了進來,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fā),吃痛之下,他順著那只手鉆出了小車,然后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罩在了他的頭上。
“放開我!你們是誰?”邁克爾?湯普森驚恐地大喊,但沒有人回答他。他只感到腹部劇痛,胃部遭受重擊后,一股酸臭的濃稠從嘴里噴射出來,糊住了他的口鼻,頓時呼吸不暢起來。
擊打仍在繼續(xù),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滾動中,他終于喊了出來,“上帝,放過我,放過我,不要再打了?!?
次日清晨,李安然洗漱完畢后,便到了樓下海邊的餐廳吃早飯。
雖然墨爾本的海洋并沒有馬島的那么純凈靚麗,可陽光下那無邊無際,海天同色的蔚藍,依舊帶給他一種無法描述的舒暢感。
有人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將手里的裝滿食物的托盤重重頓在桌子上,上面的紅酒杯差一點倒了下去。
在酒杯即將倒覆的瞬間,李安然的一根手指伸了出去,抵住了杯口。
“嘿……身手倒是敏捷?!眮砣擞芍缘刭潎@一聲,可是聽在別人耳朵里,似乎怨氣沖天的似的。
“怎么了王叔?一大早發(fā)什么脾氣?王琪那小子不聽話惹到你了?對了,韓立芳這次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女孩?”李安然沒有理會他的不爽,聊起了家常。”
“剛做完b超,是個女孩。”王偉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澳洲的紅酒火氣太重了,不如西班牙的和順好喝。”
“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品酒大師呢。一清早喝酒,也不怕傷了你的老胃?!崩畎踩怀鲎I諷。
“聊什么呢?”一個清麗聲音響起,兩人回頭,卻是安娜和郭玲燕,艾麗卡三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聊什么?在聊大老遠把我叫來,卻是要收購兩個破公司。這兩個玩意買了干嘛?嫌自己錢多沒地方花嗎?”王偉杰終于說出來自己的不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