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孩子了?安然,你可以啊,哥哥我到現(xiàn)在才兩個,還都是閨女?!痹瑖A羨慕地說了一句讓他自己泄氣的話。
廖主任微微咳嗽了一聲,袁國華立刻就閉了嘴。
“安然,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廖主任轉(zhuǎn)到了正題。
李安然將雅各布找他的事情說了,“雅各布準備資助我們的學(xué)生留學(xué),實際上是為了培養(yǎng)他的勢力,將來這些人回國后,到了一定的地位,就能為他說話了?!?
廖主任沒有說話,袁國華開了口,“這種事攔不住的,不單單是羅氏家族如此,其他西方機構(gòu)個人,辦這些事的多了去了。上面的意思是順其自然,那些人學(xué)成歸來,總會帶來好的東西。而且明面上的總比埋在暗處的強多了?!?
李安然聽了,頓時覺得有道理?!包S薇他爸說要多弄一些理科留學(xué)生名額,我的能力有限,這件事一直進行得不怎么理想?!?
??怂雇顿Y公司用贊助的手段拿到了一些名校的理科留學(xué)生名額,數(shù)量并不是很多,阻礙在于阿美早就防著龍國呢,所以一直卡著比例不松口,他也無可奈何。
“羅氏家族的影響力絕對不是我能比擬的,所以我想通過這件事,讓國內(nèi)和羅氏基金接觸時候可以作為交換條件談,估計會有比較好的效果?!?
“行,這件事我會跟國內(nèi)轉(zhuǎn)達的?!绷沃魅魏苁撬齑饝?yīng)了?!安贿^我也有件事要你幫忙……”廖主任原本冷靜的眼神忽然炙熱起來。
“您說就是,能做到的肯定全力以赴?!崩畎踩换貞?yīng)。
“你說要去參加彼德會議是嗎?能不能……”廖主任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又停住了。
李安然心里清楚他要說什么,“您是要我把會議內(nèi)容跟您匯報是吧?沒問題,只要我能接觸到的,一定帶回來。接觸不到的,您別勉強我,我還要繼續(xù)在人家圈子里混呢?!?
“夠了,夠了?!绷沃魅螘晨斓卮笮ζ饋?。
彼德會議是世界上最為神秘的組織,也是世界上最為重要的組織。原因是會社成員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西方國家首腦,財閥,和社會精英??梢晕鋽嗾J為,這個會社的每一項決議,都決定了地球人類的未來命運,涉及絕大多數(shù)國家的利益。
龍國等有色人種一直被排斥在外的,連本子都沒有資格參加。一直到很多年后,彼德會社才有了有色人種入會,比如奧馬。
外界對這個組織的猜疑很多,很多人都認為世界上很多陰謀和戰(zhàn)爭都是由這個團體決定的。
對于這個論斷,李安然是支持的。開玩笑,這些人聚在一起能說什么好事?世界和平?拉倒吧。
核心就一個單詞-利益!當然是從別人手里謀奪利益。
至于那些所謂慈善事業(yè),那是做給別人看的,就是以小善遮掩大無義。如果真的有善心,非洲、南美、亞洲……那么多國家怎么沒見他們?nèi)ズ煤猛顿Y幫他們建設(shè)發(fā)展?
非洲遭遇大饑荒時候,餓殍遍野,伏尸萬里。四大糧商手里糧食堆積如山,也沒見誰拿出來救濟。嗯,聯(lián)合國倒是運了很多糧食去發(fā)放了,那都是出錢買的,而且價格也不低,不曉得多少人在其中伸手。
慈善,那是個賺錢的項目,僅僅就是個生意而已。
三個人又談了好久,李安然留下一張百萬美元的支票,便告辭而去。
袁國華在送他時候,在地道拐彎處拉住了李安然,昏暗燈光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安然,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李安然見他的神情,一顆心就吊了起來,“什么事情?”
“廖主任馬上就要回國了?!痹瑖A輕聲說道。
“回國?”想到廖主任的年紀,李安然覺得似乎有些奇怪,“是升官了還是……”
袁國華嘆息一聲,“算是退休吧。”
李安然聽出話里有話,追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廖主任得了癌癥晚期,估計……”袁國華的眼眶里分明有晶瑩閃動。
李安然不知道怎么回到的酒店,如果不是路上許森拉了一把,搞不好他會被一輛疾馳的自行車給撞了。依稀那個騎車的家伙還罵了很難聽的話。
他還清晰記得那雙擦得蹭亮的皮鞋,鞋底有很明顯的磨損痕跡。
(很多人在猜測廖主任的真實身份,我能肯定地告訴大家,他的確姓廖,但不是大家猜測的那一位。這個人物我沒有藝術(shù)化,而是真實存在的英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