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不完全統(tǒng)計,好像全國被警察打死的超過三百人,其中黑色的就有九十人。
李安然沒有搞懂,這個羅德尼難道頭上有角?還是有背景?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等一下,李安然突然觸電似的抖了一下,因為他從封塵的記憶中想起來一件事。當年他剛到阿美到賓大讀書,就在報紙上看到一場波及洛杉磯全城的大騷亂,據(jù)說死了不少人,房子店鋪更是燒毀了一千多。
原因好像就是這個羅德尼被警察毆打之后,在電視上說了那句很經(jīng)典的話:我們還能不能和平相處?因此引起了全美大討論。
沒想到這句話沒有說多久,一個白人卡車司機被一群黑哥們暴打了一頓。這件事被廣泛傳播后,就引起了情緒對立。
此時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要知道暴亂可不比其他,腦子充血的那些人壓根就沒有理智的。
“付勇,馬上去打電話給安保部,讓他們派人守護好公司和家,如果有人搶劫破壞就打出去,如果有危險……”李安然咬了咬嘴唇,還是下定了決心,“開槍驅(qū)離,生死不論?!?
付勇嚇一跳,跟了一句,“真開槍啊?”
“有事我會讓約瑟夫處理的,在這里……”李安然指指腳下,發(fā)狠說道:“誰也別想欺負到我們頭上?!?
付勇打電話去了,李安然將孩子往黃媽媽和老娘懷里一塞,“你們幾個在這里守著,不準任何暴徒靠近,有危險就直接開槍,不要猶豫?!?
黃薇,古夢和胡明慧的保鏢都是女的,李安然只能安排她們守在產(chǎn)房這里,他自己要去守醫(yī)院大門。
“安然,你就守在這里不行嗎?”古夢的臉都白了,拉著男人的手不放。
“我得去大門口守著,他們手里或許都有槍,我可不敢讓他們進到樓里來?!弊訌棽婚L眼睛,那些暴徒開起槍來,到時候壓根看顧不過來。萬一出點啥事,自己可是要悔死的。
無論如何也要把危險杜絕在醫(yī)院外,絕對不能讓暴徒?jīng)_進來。
突然他的衣服被人用力拉拽,李安然低頭看去,卻是李睿仰著頭,一本正經(jīng)說道:“爸爸,我也去打壞蛋。”
不管是否真心喜歡這個孩子,就他眼里的堅決,李安然也感到了一絲莫名感動。蹲下身子,在李睿的頭上摸了摸,“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兒子。你守在這里,保護弟弟妹妹,這個任務你能完成嗎?”
李睿聽了,挺起小胸脯保證道:“能,我一定保護好弟弟妹妹?!?
李安然看著他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李家下一代想要護住自家財富,沒個狠角色可不行。也許,說不定李睿還真的是這塊料。
心念轉(zhuǎn)動時候,李安然在孩子臉頰上親了一口,“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看著李安然和許森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李睿的小拳頭緊緊捏了起來。長這么大,他一直在小心維護著父子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看到父親對李翊的寵溺,心里就會發(fā)酸。
今天他很開心,因為父親終于認可了自己,說明父親是愛自己的。臉頰上的余溫還在,他的眼眸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一行人出了大樓往醫(yī)院門口跑去,一路上很多醫(yī)院的人都驚慌失措地到處亂跑。
“給我一把槍?!崩畎踩簧焓帧?
一個鬼佬保鏢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拍在他手里。
李安然一邊檢查彈藥,一邊和許森聊家常,“有空收李睿做徒弟吧,把你的本事都教給他。”
許森將手槍插回槍套里,悶聲回答,“你不讓他去讀書?”
“讀書練武有沖突嗎?”李安然反駁道,隨即便停下了腳步。因為大街上很多黑哥們正在合力掀翻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街道旁邊的店鋪櫥窗都被打得粉碎,進進出出的全是搶劫的人流。
而不遠處,幾柱濃煙滾滾而上,更有槍聲不斷傳來。
伸頭朝街道兩邊看去,馬路上全是人,一眼望不到頭,到處都是搶劫燒房子的人,有好些個路人或者店主啥的正在被人毆打,不斷在地上翻滾嚎叫。
“這特么是暴亂嗎?簡直是造反了啊?!敝芙懿挥傻刮豢诶錃?,低頭看看手里的槍,再看看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手頭上傳來一陣苦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