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指指呆坐在床上的黃薇,“可能是羊水破了?!?
十分鐘后,黃薇被推入了待產(chǎn)室,臨走時候她全是哀求的眼神,緊緊拉著李安然的手不放,把個大男人搞得眼睛里面酸酸的。
第一個趕到醫(yī)院的是古夢,見到在產(chǎn)室門口打轉(zhuǎn)的李安然,上去問了情況,才笑著說:“別著急,估計要生也要明天中午呢……咦?奇怪了,怎么也是中午生嗎?”
被她這么提醒,李安然才發(fā)覺好像是真的,李錦是中午出生的,聽米拉貝爾說李睿也是中午生的,現(xiàn)在黃薇這個狀況,大概率也是中午左右生。
“安然,我也想要個兒子?!惫艍粢е齑?,眼里水波蕩漾,說話時候的熱氣噴在他耳朵里,癢癢的。
李安然的心也在癢,看看緊閉的待產(chǎn)室大門,心里算計了一下,終究還是失去了理性,摟住古夢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的纖腰,低聲問:“你開車來的?”
古夢聽了,身子都在發(fā)軟,要不是男人的手臂有力,估計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了?!班?,就在停車場里?!?
李安然聞,再也沒有其他思想,腦海里只有一個瘋狂,拉著古夢就往電梯口走。
到了地下室,把保鏢們趕得遠遠的,這才與古夢擁吻在一起,然后鉆進了車里。
很快,車窗玻璃上浮起一層密密的濃霧,將世界割裂成兩半。一半寒意料峭,一半溫暖如春。一半清冷沉寂,一半聲聲入魂。
也許是靜謐幽閉環(huán)境的刺激,兩個人都投入了比以往更多的熱情,古夢更是難得一見的主動逢迎,一次次沖上了山巔,然后落下,再沖上去……
古夢癱軟在座椅上,抱著李安然嚶嚶哭泣起來?!皭廴?,我的愛人,我們永遠不要分離好嗎?你會一直在陪著我的對嗎?”
“對,我會陪著你一直走到終點的?!崩畎踩浑m然已經(jīng)累癱,頭腦卻無比清明,身體輕飄飄的,恍若即將羽化成仙似的。
“安然,我愛你……”古夢在男人耳邊呢喃著,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生怕放開后,他就消失了。
臨近中午,李安然終于又一次聽到了女人的凄慘叫聲,黃薇獨有的磁性聲音,哪怕此刻已經(jīng)變得尖銳刺耳,依舊還是有很高的辨識度。
李安然的手都在顫抖,按理說他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經(jīng)歷了,還是免不了的緊張。
突然,生產(chǎn)室房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急匆匆拿了一張表格出來,“李先生是吧?嬰兒個頭有些大,順產(chǎn)非常困難,所以醫(yī)生決定剖腹產(chǎn)。這是事先說明,您看一下。手術(shù)有風(fēng)險……”
李安然搶過她手里的表格,粗略看了一下,伸手從護士口袋里抽出圓珠筆簽了字?!安挥谜f了,我都知道的,立刻剖腹產(chǎn)吧。”
黃薇的喊聲讓他的心都慌慌的,早一點手術(shù),早一點將她拉出苦海。
古夢依靠在他胳膊上,也是一臉緊張,哪怕她曾經(jīng)是個親歷者。
護士看了一眼這對男女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眼里有些疑惑不解,微微搖頭,轉(zhuǎn)身進去了。
不久之后,里面黃薇的叫聲逐漸停止,然后一聲嬰兒的哭聲傳來。
“生了,生了。”胡夢跟孩子似的跳起來,拉著李安然的胳膊不停搖晃。
李安然也長吁一口氣,傾聽著孩子響亮的哭聲,嘴巴早就已經(jīng)合不攏了。
李翊出世了,他的出現(xiàn)悄悄拔除李安然和黃薇之間一直存在著的那根隱形雷管,徹底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穩(wěn)固下來。
哪怕黃薇永遠不和李安然有名義上的婚姻關(guān)系,李安然身上的黃家標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
只是黃秋平如果知道他們兩個在阿美胡搞八搞,還搞出來個小生命,會不會拔槍對準李安然的腦袋來上這么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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