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任見躲不過去,于是接口說:“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有計劃推進龍國學生去世界先進學校留學,只是計劃推進難度很大,所以看你這里能不能幫助一下?!?
當年卡特總統(tǒng)一拍胸脯說可以來十萬留學生,牛皮吹出去,實際推進卻很緩慢。從第一批幾十人,到今年為止,每年出去的也就幾千人。
這里面不僅僅是國外的問題,龍國自身也因為政策,經(jīng)濟等原因限制了出國人數(shù)。
“不是說今年國家放開了出國留學限制了嗎?”李安然有些疑惑,搞不清這兩人葫蘆里面到底賣什么藥。
黃秋平與廖主任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后,還是廖主任開口,“以前國家公派留學生很大問題在于補貼很少,現(xiàn)在允許自費留學,問題還是出在補貼上?!?
李安然恍然大悟,原來這二位是來化緣來了啊?只是留學生不是教育部的事情嗎?關他們兩個屁事???
李安然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眼神頓時凝重起來,“我可以找關系讓更多學校對龍國開放,也愿意出錢資助,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出的錢。”
黃秋平大喜,立刻拍著大腿保證,“沒問題,具體我來安排人操作?!?
“需要多少錢?”這才是問題關鍵。
黃秋平試探說:“要不,每年一百萬美元?”
李安然嘿嘿笑了起來,“伯父,這點錢你能照顧幾個人???這樣吧,我每年出五百萬美元好了,我不關心錢的去向,只是哪一天我需要幫助,我希望能得到援助。”話是在和黃秋平說,眼睛卻一直看著廖主任。
“可以,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全力幫你?!绷沃魅未丝淘僖膊浑[藏了,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行,只要廖主任這一句話,說不定哪一天真的能救自己的命,這點錢……值得。
“還有一件事,明年六月之前,最好多準備一些錢。”
李安然這話出來,黃秋平差點跳起來,“明年還有機會?”
“不是特別確定,我估計應該有。”李安然的話沒有說死,可在黃秋平耳朵里可不是這樣。
“曉得了?!秉S秋平的臉就咧到了耳后根,怎么都合不攏了。
廖主任本就是個惜字如金的人,黃秋平也不是個喜歡說大話聊閑篇的,正事說完,三人抽了一根煙,立馬就散伙了。
下樓時候,黃薇抱著黃媽媽的肩膀在說悄悄話,聽到動靜,兩人都站了起來。
“老廖,不再坐一會了?”黃媽媽客氣問。
“不了,還有好多事要忙。嫂子,我先走了?!绷沃魅我矝]有客套,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就走了。
黃媽媽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做派,眼神轉(zhuǎn)移到李安然身上,笑瞇瞇說:“安然啊,你今天留下來吃飯吧,阿姨有些話想和你嘮嘮?!?
李安然看了一眼黃薇,嘴里答應著,“好呀,好久沒有吃阿姨做得菜了。要不今天我也來湊個熱鬧,整兩個菜如何?”
黃媽媽大喜,拉著李安然的手就往廚房里面走,“早就聽說你的手藝和飯店大廚有一比,走,我觀摩一下。”
待李安然跟著妻子進了廚房,黃秋平看看女兒,想說些什么,可是黃薇的視線轉(zhuǎn)過來,他最后還是果斷閉嘴,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女兒和李安然的種種傳聞并不只是在富沃公司內(nèi)部流傳,早就上了香江八卦雜志,成了人家嘴里的熱議。
哪怕黃秋平平時并不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媒體,也架不住大多數(shù)媒體都有湊熱鬧啊。
初次看到這類新聞,他是嗤之以鼻的,自己女兒心里怎么想的他最是清楚。直到看到李黃二人從一棟別墅里面出來的親熱照,看到女兒緊緊抱著李安然胳膊的小女人狀,他就明白了。
老實說,他很開心,甚至有一種想彈冠相慶的沖動。
懷念英雄是應該的,只有永遠記住他們,才能促使活著的人路走得更堅實,穩(wěn)當。
可懷念不能用活人的未來做祭奠品,特別是身為父母的,怎么會不痛心疾首呢。
黃秋平上了二樓書房,平復了一下心情,翻開了一個卷宗,上面赫然寫著“蒲公英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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