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王偉杰他們還沒有出會議室,門口韓滿帶著二十八個保全已經(jīng)等著了。
一共七個操盤手,每個人安排四個,哪怕他們上廁所,也要在保全的眼皮子底下完成。
這種日子一直要延續(xù)一年,其實比坐監(jiān)獄更難受。
不過想想他們即將得到的收益吧,沒有人覺得不可接受。拼一年,他們?nèi)慷际乔f,甚至億萬富翁了,值得。
當(dāng)天,王偉杰他們沒有機(jī)會跟任何人聯(lián)系,就被李安然用包機(jī)送走了。
“秋云,行動開始。韓滿已經(jīng)帶人過去,你和陳前進(jìn)也可以準(zhǔn)備出發(fā)了?!崩畎踩粨芡它S秋云的電話,大戰(zhàn)即將開始,黃秋云他們估計也等的著急了。
李安然站在樓頂辦公室,眺望著維多利亞港灣,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復(fù)。
當(dāng)年做空香江幣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焦慮。是的,就是焦慮,是對未來不可控的焦慮。
這無疑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豪賭!倘若獲勝,他便能在阿美盡情施展拳腳、大展宏圖。像貝恩這樣的社會渣滓,再也不敢對他露出獠牙。即便有克里蘭夫財團(tuán)作為后盾又如何呢?手中緊握著??怂闺娨暰W(wǎng)這般強(qiáng)大資源的他,即將登頂高位的伯施見到他,也要客氣三分。
一旦落敗,盡管不至于變得一貧如洗,但他所面臨的困境將會異常嚴(yán)峻,甚至連喬治都會毫不留情地向他撲來,狠狠地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趴在他身上喝血。
這場賭局,他非賭不可!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牌底,就沒有理由放棄這個機(jī)會。雖然風(fēng)險巨大無比,總好過費(fèi)盡心思去猜測底牌,倒不如直接放手一搏來得痛快些。
他接連猛吸了好幾根煙,心情稍稍平復(fù)后,方才緩緩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號碼:“伯伯,是我呀!那兩千三百萬美元您收到了嗎?哎呀,您跟我還這么客氣干啥,這都是分內(nèi)之事啦。哦,對了,您這會兒方便說話嗎?我有點(diǎn)事兒想和您念叨念叨,行嘞,那我這就過去?!睊焐想娫挘拖铝藰?。
韓滿帶著人監(jiān)督王偉杰他們?nèi)チ耍F(xiàn)在保鏢頭頭就是許森。
到了黃家門口,李安然剛下車,黃秋平的秘書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到李安然,立刻迎了上來,滿面笑容說:“安然,經(jīng)理在樓上給你泡了好茶?!?
李安然和他熱情握手后,兩個人聊著天進(jìn)了屋子。
剛進(jìn)門,黃媽媽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笑吟吟招呼,“安然啊,好久不見,越來越精神了。”
“伯母,你最近應(yīng)該日子過得很舒心吧,越看越年輕了?!崩畎踩粶惾ふf道。
黃媽媽嘿嘿大樂,有些嗔怪說道:“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了。上去吧,你黃伯伯等你好一會了。”
“那我先上去,一會把薇薇姐帶給您的禮物給您送來?!?
“好勒,去吧,去吧?!秉S媽媽笑瞇了眼,揮著手催促他趕緊上樓??粗贻p的背影,黃媽媽微微嘆息:小了三歲,可惜了。
“坐吧。”黃秋平滿面紅光,似乎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舒心。想想也是,外銷局面在逐步打開,李安然這里又源源不斷提供外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會為資金發(fā)愁了。
“安然啊,聽薇薇說你們最近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呢!拍個電影竟然連人家的航母編隊都用上了,這可真是讓我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啊。能否順便幫個小忙啊......”黃秋平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了李安然面前。李安然見狀,趕忙起身,恭敬地用雙手接過茶杯。
“您盡管開口便是,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崩畎踩缓敛华q豫地回應(yīng)道,語氣十分豪爽。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在你們拍戲的時候,能不能安排一個人加入劇組......安然吶,你千萬別誤會,我并無他意,只是單純出于好奇,想要目睹一下傳說中的航母究竟長得啥模樣?!秉S秋平辭懇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與緊張。
然而,看著黃秋平那略顯局促不安的神情,李安然心里卻如明鏡般清楚――這個請求背后真正的主使者,恐怕正是那位廖主任。
“伯伯,不是安然不愿意幫忙,那玩意光看看有啥用?改天我把航母圖紙給您弄來?!崩畎踩淮抵1疲瑢嵸|(zhì)是拒絕了黃秋平的要求。當(dāng)人家老美是傻子嗎?劇組里敢出來一個黃種人,人家就敢把他扔到海里學(xué)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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