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中年人的眉頭緊皺,嚴(yán)厲的眼神掃視了眾人好幾遍,這才沉聲說道:“希望你們沒有任何隱瞞,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頓了頓,中年人繼續(xù)說道:“我先安排你們休息,如果警局需要你們錄口供,希望你們好好配合。這件事你們也是受害者,我們也會和他們做好溝通的?!?
房間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李安然在一張單人床上躺下,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特別是他們出來后,看到門口車上躺著一具尸體,就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車上的人究竟是被誰所殺呢?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存在著第三方勢力嗎?李安然心中悚然一驚,突然從床上彈坐而起,思維如閃電般迅速轉(zhuǎn)動著。
若是這場事件背后隱藏著某種陰謀詭計,恐怕這攤渾水最終會濺灑到他們自己身上。
“瑪?shù)?,?yīng)該把這娘們帶出來的,至少她也能提供一些線索吧?”
當(dāng)初沒有選擇將米拉貝爾帶離房間,完全是出于對她人身安全的顧慮。畢竟,既然李安然已經(jīng)成功逃脫,那么那些家伙理應(yīng)不會再次闖入屋內(nèi)刁難米拉貝爾。待到事件平息之后,她便能夠平安無事地離去。
然而事到如今,情況似乎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李安然已然毫無睡意,決定起身前往隔壁房間。此刻他必須當(dāng)面向韓滿說出內(nèi)心的疑惑與擔(dān)憂,否則證據(jù)指向他們的時候,那真的是有嘴說不清了。
果然麻煩來了。
一大早,一個叫鮑爾曼?里弗斯的中央情報局歐洲局探員就找了來。
亮出證件表明了自己身份后,里弗斯開門見山問:“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里?”
“米拉貝爾嗎?她留在房間里面沒有跟我們出來,所以現(xiàn)在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李安然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身份有點嚇人,說錯一句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們沒有帶她出來?”里弗斯似乎有些不相信。
“但是情況非常混亂,我們……”李安然猶豫了一下,終于繼續(xù)說:“我們只顧著自己逃命了?!?
里弗斯似乎并沒有表示出鄙視的意思。也許在他們這種人看來,斷尾求生才是正確的做法。帶著女人逃跑這種蠢事,也只有在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比如那個詹姆斯?邦德……
都叫詹姆斯,差距還是蠻大的……
“把你們最近的所有活動軌跡寫出來,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崩锔ニ箾]有繼續(xù)追問,而是拿出一疊紙和一支筆推給李安然,“不要遺漏所有細(xì)節(jié)?!?
李安然心里冷笑不已,拿過紙筆便寫了起來。他當(dāng)然不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特別是米拉貝爾是叛徒的事情。
過來領(lǐng)事館的路上,李安然他們就對好了口供,所以里弗斯分開審訊的手段,一點用都沒有。
寫到一半,里弗斯突然問:“你的那幾個保鏢是龍國軍人?”
李安然停下筆,聳聳肩,“不,他們從未進(jìn)過軍隊。他們上過幾年警校,然后在一個安保部門受訓(xùn),當(dāng)過幾年警察,之后接受了我的聘請做了保鏢。”
韓滿他們的新資料自己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說出來毫無波瀾。退役警察跟軍人不一樣,所以韓滿他們跟著去阿美身份上完全沒有問題。
里弗斯似乎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沒有再廢話,而是讓李安然繼續(xù)寫,自己則掏出香煙抽了起來。
“嗨,兄弟,能不能給我來一根?”李安然一臉的懇求,看著里弗斯手里的香煙吞咽著口水。
里弗斯笑笑,掏出煙給了他一根,還給點上,“聽說你收購了??怂??”
李安然愜意地吐出煙霧,這才回答:“是的,我跟美洲銀行的總裁喬治先生合作收購的。以后如果你不再做警探了,可以來找我?!?
李安然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四顆牙笑容,“你的外形條件不錯,也許可以讓你拍個電影,比如諜戰(zhàn)動作片,你的本行不是嗎?!”
“米拉貝爾小姐也是??怂沟难輪T嗎?”里弗斯裝作不經(jīng)意問。
“不,她是我在奧地利遇到的。真心說,她真的很漂亮,而且……”李安然忽然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而且她那方面很會……哈哈哈哈……”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笑了一會,李安然思忖著說:“你的建議很不錯,也許我可以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拍一個電影,米拉貝爾做女主角,一定能大獲成功。兄弟,你能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嘛?如果找到她,請務(wù)必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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