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默默站在一旁,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不曉得瓊斯父女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能肯定的是生活的拮據(jù)才讓他們不得不參加了這場鬧劇。
黃薇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李安然,在他耳邊輕語,“這個男的好兇?!?
話音未落,瓊斯鷹一般的眼神就看了過來,隨后明顯一黯,又轉(zhuǎn)了開去。
李安然震驚了,這個瓊斯居然聽懂了,特么的他竟然會國語。要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四十年后,因為龍國的強盛,世界上很多人都熱衷于學習國語,以此尋找發(fā)展機會。
現(xiàn)在全世界會說國語的老外要么是特殊機構(gòu)培訓的,要么就是與龍國和灣灣有過長時間接觸的,那么……這個瓊斯屬于哪一種?
黃薇心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她暗自吐了下舌頭,小心翼翼地將身子往李安然那邊挪近了些許。此時此刻,她真的感到有些恐懼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面包車的車門緩緩開啟,身著一襲潔白如雪、華麗無比的婚紗的伊麗莎白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就在那一剎那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所深深吸引。
實在是美得令人窒息?。√热羲难垌辉偃绱舜魷o神,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喜悅和幸福的神采,那么恐怕任何人都會堅信自己正在親歷一場真實無比的夢幻婚禮吧。
喬治大煞風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嗨,瓊斯先生,請上車去更換衣服吧?!?
瓊斯的身體一震,隨即大跨步往面包車走去。隨著面包車門關閉,那種壓迫感消失不見,李安然暗自松了一口氣,耳邊傳來黃薇悄聲吐氣的聲音,想來她的感覺和李安然是一模一樣的吧。
“你說這個瓊斯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大的氣場?”黃薇忍不住在李安然耳邊輕語,這次她學乖了,聲音非常低,低到幾不可聞。
“不曉得。”李安然微微搖頭,“應該是軍人吧,我感覺?!?
“我也覺得他是軍人,而且是殺了很多人的那種,好嚇人?!秉S薇輕聲說,口中吐出的熱氣鉆進了李安然的耳朵里,癢癢的?!皩α耍幌胨滥憔筒灰獙θ思遗⑵饓男乃?,當心她父親擰斷你的脖子?!?
李安然沒好氣地往旁邊挪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誰特么有膽子對伊麗莎白起心思,活著不香嗎?
幾分鐘后,瓊斯從車里出來,讓大伙眼前一亮。要說不說,這家伙真的帥,倒是和馬龍?白蘭度很像,只是千萬不要跟他一樣渣就好。
“抓緊時間出發(fā),快點的?!眴讨我琅f不解風情,催促著眾人趕緊上車。
眾人被他趕鴨子似的上了車,十分鐘后到了一個公園里。
下車后,就看到一個潦草的花門前,一個牧師打扮的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化妝師拎著箱子跑過來,打開箱子后從里面拿出一朵粉色玫瑰插在李安然的西裝上衣袋里,然后又拿出來兩個小盒子,“里面是戒指,一會你們交換戴上?!?
李安然被人推著在牧師面前站好,伊麗莎白則挽著瓊斯的手臂沿著紅磚鋪就的小路緩緩走來,面無表情將女兒的手朝李安然的手里一遞。
李安然全程懵逼,聽著板著臉的牧師說了一堆廢話,然后交換戒指,相互輕輕擁抱。
牧師有氣無力宣布儀式完成,拿了兩人的結(jié)婚證明說道:“我會馬上遞交上去的?!?
也不等李安然回答,轉(zhuǎn)身就走,仿佛下一刻李安然就會張開獠牙撲上去,“汪汪汪……”
化妝師又跑了過來,手腳麻利地將戒指從兩人手指上摘了下來裝進盒子,“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現(xiàn)在……請去車上把衣服脫了吧?!?
看著伊麗莎白跟隨化妝師往外走的背影,李安然舉起手,戒指壓出的痕跡還在。特么戴足二十秒有沒有?這費用怎么算的?
喬治大笑著走過來,伸手抱著還在暈頭轉(zhuǎn)向的李安然,“好了,所有手續(xù)都走完了,下周一你就是阿美人了?!?
李安然詫異,“不用去宣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