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員沒有搭理他,而是全體立正,眼神齊齊看向他的后面。
梁博皓回頭,就看到李安然靜靜站在他們身后,臉上全是嘲諷的譏笑,“梁警官,好久不見。不去抓兇犯,跑到醫(yī)院里做什么?這里可沒有咖啡招待你?!?
“李先生,我們正在調(diào)查案子,希望你們配合?!绷翰┧坪鯄焊辉诤趵畎踩坏恼{(diào)侃,正色說道。
“上次襲擊我的雇傭兵案你怎么破的?抓了幾個十四k的小嘍退閆瓢噶耍緩蠛謔幟??苏樐厘P俊崩畎踩謊壑屑シ淼納襠耍傲sir,我聽說開槍的叫陳光遠(yuǎn),和盛幫的雙花紅棍,或者他背后的趙家也可以查查?!?
見梁博皓沒有動,李安然哈哈大笑起來,“怎么?不敢去?就因為趙家女婿是你們的頂頭上司?還是怕和盛報復(fù)你的家人?梁警官……”
梁博皓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李安然的話如同重錘一下下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感到說不出的憋悶難受。
“我們需要證據(jù)?!绷翰┟銖?qiáng)說出這句話。
李安然嗤了一聲,“切……槍手的目擊者就有十余人,想來你們也都掌握了很多線索了吧。梁sir,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現(xiàn)在……”
李安然伸手輕拍他的胳膊,和聲和氣說:“我要進(jìn)去看望我的同事,麻煩讓一下。”
梁博皓不由自主朝旁邊移了一步,等他反應(yīng)過來,李安然已經(jīng)從他身邊側(cè)身而入,到病房里去了。
進(jìn)了病房,李安然的眼眶就紅了,只見韓滿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臉色慘白。
旁邊四個傷員見他進(jìn)來,掙扎著要坐起來,被李安然快步過去按了回去,“瞎動什么,都好好躺著。老韓怎么樣了?”
“老大沒事,就是被子彈沖擊力打暈了,加上流血過多,睡著了?!币粋€手臂被綁得跟粽子一樣的傷員用另一只手在自己腦袋頂上比劃了一下,“頭蓋骨被開了一個槽,好在沒有破?!?
李安然聞不由一陣膽寒,這是什么運(yùn)氣?。?.62子彈如此近距離射擊,哪怕戴著頭盔也是一槍爆頭的下場,韓滿居然只是頭蓋骨受傷……
“你們幾個怎么樣?不會有后遺癥吧?”李安然關(guān)心問。
那個傷員紅著眼,哽咽回答,“我們都沒事……小六子他們……安然,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嗯,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算了?!崩畎踩辉诓〈采献聛?,看著熟睡中的韓滿如同嬰兒一般,呼吸平緩,除了臉色有些異常慘白,整個人似乎情況還不錯。
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那四個傷員?!澳銈兌际悄膫€部門的?”
還是那個手臂受傷的漢子回答,“我是保全部的,昨天正好是我當(dāng)班,是老大推了我一把,我才沒死……”聽他一口濃郁的魯?shù)仄胀ㄔ?,饒是李安然聽著也有些費(fèi)勁。
“我是影音公司的運(yùn)輸工,昨晚下班時候正好出電梯,就被子彈打中了?!币粋€二十來歲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說,看他床邊吊著藥水,旁邊還有心電圖檢測儀發(fā)出滴滴滴的聲音,就知道這小子有多幸運(yùn)了。
“我保全部的,恰好有立柱擋著,子彈打中了我的腿。醫(yī)生說還好沒有打中大動脈,算是撿回來一條命。”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家伙,稚氣未脫的臉上沒有看到恐懼,居然說著話還笑了。
李安然忍不住起身過去掀起被子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沒傷到骨頭吧?”
“沒有。醫(yī)生說距離近,又是尖頭彈,所以只是貫穿傷?!毙』镉檬衷谕壬媳葎澚艘幌?。
放下被子,李安然在他胸膛上輕輕打了一拳,“運(yùn)氣不錯?!?
然后他看向最里面那個三十多歲的人,看著有些眼熟,猛地心里一跳,我艸,這不是周星星的最佳拍檔孟達(dá)嗎?
“你的傷怎么樣了?”李安然走過去關(guān)心問。
“我沒事,子彈沒有打中我,被石子傷到了,喏,就這里?!泵线_(dá)指了指額頭包扎的地方,“流了好多血,當(dāng)時把我嚇壞了,以為自己要死了?!?
“哈哈哈哈,你的運(yùn)氣不錯。孟達(dá),等你出院了,我和薇薇姐說一聲,給你多幾個拍幾部電影,好好回回血。”李安然大笑,被孟達(dá)貌似憨厚老實的滑稽表情給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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