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楊逸湊近她,并在她耳旁壓低聲音道:“是我設(shè)計(jì)讓齊飛和齊兵兵殺了人,是我設(shè)計(jì)讓人送了棺材,魯天澤死了,齊豆豆死了,楊棟也死了?!?
“就在剛才,海老狗也死了?!?
“我要讓楊家人死絕。”
“所以和我聯(lián)手,我不但會放過你,還會幫你把你這些年來應(yīng)得到的一切搶到你自己手中,楊家的股份、楊志軍的存款,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
“你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就給我發(fā)消息,我稍后把你重新加回來?!?
“小逸,我們不能這么……”
“噓~”
就柳依依話沒說完時(shí),楊逸突然間捂住她的嘴巴,并快速推著她進(jìn)了男洗手間的隔斷門里,又把門從里面插上。
柳依依滿心疑惑,在這狹窄的男洗手間隔斷之中,空間逼仄得讓人幾乎難以轉(zhuǎn)身。
楊逸非但沒有絲毫退讓之意,反而緊緊摟住了她的脖頸,兩人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
這一刻,恐懼與驚愕如同寒冰般瞬間凍結(jié)了柳依依的動作,她呆立當(dāng)場,動彈不得。
而楊逸的身體,猶如夏日正午的烈日,散發(fā)著灼人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衫,燙得她心頭一顫。這個十八歲的青年,渾身洋溢著無法忽視的陽剛之氣,仿佛一座燃燒著青春火焰的小火爐,將周遭的空氣都烘得暖洋洋的。
在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無間里,柳依依的心跳如鼓,思緒紛亂,卻也只能任由這份莫名的情緒,在這方寸之間悄然蔓延。
“柳姨?柳姨你在嗎?”
就在這時(shí),柳山的聲音響了起來。
熱水間的左側(cè)是女衛(wèi),右側(cè)是男衛(wèi)。
而楊山似乎對著女衛(wèi)的方向喊柳姨。
柳依依看不著楊逸的臉,但她也依舊不敢動。
楊山在沒得到女衛(wèi)的回應(yīng)后,似乎大著膽子進(jìn)了女衛(wèi)之中。
片刻后,他從女衛(wèi)走出,轉(zhuǎn)而進(jìn)了1209房。
“呼……”
楊逸終于緩緩松開了她的手。
瞬間,柳依依仿佛重獲自由般,猛地吸了幾大口空氣,身子也不自覺地扭動起來,試圖逃離那份剛才因緊密貼合而帶來的奇異感覺。
畢竟,這是炎炎夏日,衣衫單薄,每一寸肌膚都敏感異常。
楊逸見狀,連忙高舉雙手,以示清白:“柳姨,您別誤會,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咱們得趕緊去聽聽楊山和楊志軍要說什么?!?
此刻的柳依依,臉頰已如火燒云般緋紅,她低垂著頭,連眼神都不敢與楊逸相接,心中那份慌亂與羞澀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緊緊包裹。
不過她卻同意了楊逸的提議,所以連忙開門走出。
楊逸這時(shí)候也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臉打了一下。
畜生!
片刻后,二人躡手躡腳的走到1209門外,然后二人就聽到里面楊山的說話聲:“爸,你先把文件簽了吧?!?
“你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爺爺還無法說話,家里沒有主心骨不行,二叔、三叔、四叔,都想著把股份賣掉換現(xiàn)金?!?
“因?yàn)樗麄冎?,銀行催債,公司一旦破產(chǎn),那他們手里的股份將一文不值,所以這個時(shí)候能換成現(xiàn)金,誰不愿意?”
“但鯤鵬是咱們楊家三代人的心血啊,所以我不想讓他倒,我長大了,這么多年在公司重要位置上也經(jīng)歷過幾次大事件,所以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
“授權(quán)書和委托書我可以簽,但遺囑書我不能簽,我還沒到簽遺囑書的年齡?!?
“行行行,那就簽授權(quán)書和委托書吧,不過柳姨去哪了?怎么不在?她怎么照顧你的?”
“簽完了,你走吧?!?
這時(shí)候,楊志軍的聲音響起。
“簽完了???”
病房里傳來翻文件的聲音,過了大約十幾秒后,楊山的聲音也再次響起:“既然簽完了,那你活著還有什么用呢,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
門外,柳依依的驚呼幾欲脫口而出,卻被楊逸敏捷地?cái)埲霊阎?,溫厚的手掌輕輕覆上了她的櫻唇,制止了那即將劃破寧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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